这几日青竹有史以来觉着躲着一个人真是太累了,他见了阿帆犹如老鼠见了猫,拔腿就是跑。
他跟着殿下这么多年,见过多少尔虞我诈,对于阿帆的要做的事,他是不同意的;但是总是躲着不是办法,总得解决啊。
这天青竹又跑来后院里钓鱼,不知道今天能钓个几百两的鱼上来,他乐滋滋的哼着歌,上次那鲜美的鱼肉还氤氲在他的鼻腔里,想着就是口水直流。
他是个得寸进尺的,上次殿下见着他掉了这宝贝鱼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提都没提,这不就是代表着殿下默许了嘛。
嗐~这钓鱼的活,他熟啊。
他刚把鱼竿扔下去,就见着池塘里有不明源头的水泡一直往外冒,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靠近一看,一张人脸越放越大,直接把青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帆,你在水里做什么!”青竹拍了拍胸脯:“我还以为是哪劳什子水鬼。”
阿帆浑身湿透,把双手举起来:“你看这里应该有五百两银子。”他手上拎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青竹觉着这鱼的来不费功夫,立马就觉着不对,他后退几步:“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哪里会有什么阴谋。”他一脚轻功,连带着水跳上岸,把几条活鱼放进青竹的木桶里:“我就是想”吃鱼。
话还没说完,青竹连着人带着桶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阿帆嘴角抽搐。
“有必要吗?我抓的鱼,也不给我吃?”
——
府上的青竹一直在躲着阿帆,林初也是一直在躲着凌南风,她无时无刻的想要溜出府,好不容易才进了宫,谁知道居然被人偷了出来,主要是自己竟然浑然不知,简直是无奈。
她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她可是发了誓要报仇的。
后院的围墙很高,她好不容易把月儿姐姐支开,才得到了这宝贵的时间,必须争分夺秒;林初抬头望着这颗比人还粗的桂花树:今个儿我定要出府,就靠你了。
她拍了拍桂花树的树干,好似它听的懂一样。
林初细皮嫩肉的,这树干粗糙又拉手,几次三番都上去又掉下来,她拿起衣摆的衣服裹在手上。
成效很明显,这一次她快要爬了很高,忽地她一低头,浑身战栗,她有点恐高,这这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眼看着只要一个跨步就可以爬上院墙,这怎么也不能放弃啊。
她自我鼓励了很久,紧紧抱着树干,一点一点的伸腿靠近墙壁。
“加油,我可以的。”她一个努劲还真就上去了。
顿时心里无比的雀跃。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月儿听着姑娘想吃桂花糕,就去厨房拿了回来,一回来就见着侧寝里空无一人,生怕姑娘又跑了,便四处寻找,没想到竟然在院墙上找到了。
“你快下来,姑娘!这院墙三米多高,摔下来多危险呐。”
“月儿姐姐,你帮我照顾好小白。”
林初不顾月儿的阻挠,回头正准备往墙外跳时,她愣住了:这可是有三米多高的,直接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断腿。
“怎么不跳了?”
林初闻声抬头,凌南风正挥着墨扇怡然自得的朝这边走过来,他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初儿,你现在怎么这么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