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踹开房门的那一刻,黑衣人从窗户跳了出去,他轻松的在屋顶行走,仅仅几秒的时间已经成了一个黑夜里渺小的黑影。
林初一直愣在哪里,这鼻尖的龙涎香是
不可能。
“你不要以为救了我就可以不给我铺床了。”江婉骄傲的昂着头,就是不肯谢她。
林初回过神瞅了她一眼,闭上眼继续睡。
“喂!你就这么睡了?我怎么办?”江婉有些害怕,屋子里的烛光被窗外的风吹的晃晃悠悠。
“你再不睡等着鬼来找你吧。”林初故意吓她。
“你你你瞎说,哪里有鬼!”
忽地烛光都熄灭了。
江婉一下钻进林初的被窝里,不管不顾的就这样抱着她,不管林初怎么推,她就是不松手。
当她傻吗?
这窗户一晚上‘呼呼’直响又来了个刺客,没了烛光,她才不一个人睡;万一真有鬼她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
凌王府
药汤里泡了一个精瘦的男人,他浑身沾染水汽,宽硕的肩膀肉眼可见的肌肉纹理;凌南风冷笑的看着手臂上哪两排牙印:“兔子急了还真是会咬人。”
身后有脚步声。
“青竹?”
“殿下。”青竹一言不合便跪了下来:“阿帆一时糊涂,求殿下不要赶他走。”
凌南风闭上眼,些许青丝黏在脖颈,他叹了口气:“青竹,你会背叛我吗?”
“殿下!我这一生绝对不会背板你。”
“孤,很失望,你退下吧。”
青竹识趣的起身离开,走之前还看了眼殿下。
阿帆躺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青竹坐在床边,他下巴的青茬都没来的及刮:“怎么半个月不见,你就把在自己作躺下了?”
“是我活该。”
青竹余光瞄了他一眼:“本来就没几两肉,现在像个骷髅一样,你想吓死谁?”
“有酒吗?”
“没有。”
“我要桂花酿。”
“上哪给你整桂花酿?”
鲜少半夜里,后院的梨花林里有人宿醉畅谈。
青竹捡了个石子投向湖里,‘咚~’的一声轻响,他猛地灌了口酒,用衣袖擦嘴。
这桂花酿埋在树下几年,一打开酒香四溢,桂花味扑鼻。
阿帆无力的躺在树下,看着这一夜的星辰,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弄丢了很多东西,不懂得珍惜,真是愚蠢至极。
他的酒量不好,两三瓶就开始胡言乱语:“我我真的好难。”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