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私吞官银的下场?”
苏老爷晃着装着两斤面粉的脑袋:“殿下不可轻信谣言,下官从未贪污一分一毫。”
他自然是知道私吞官银的下场,所以定是不能承认的,刚才进门就见着黛蓝少年颇有几分帝王之相,此时此刻很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哦?孤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有没有私吞你心里有数。”
“下官不敢!求殿下从轻发落!”
这就是官场上的老家伙,见风使舵,变脸可谓是比变天还快。
“带走!”
凌南风撂下一句话便抬脚出去,他解开麻袋看到里面昏沉的人,脸上更加阴戾;林初的额头上一块很大的淤青,应该是刚才这两个奴仆扔在地上砸的。
“青竹,将这两个奴仆关起来,禁水禁食一个月。”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两个奴仆吓得一下子就尿了裤子。
身后跪倒一片哀声求饶的人,凌南风冷着脸抱着昏迷不醒的林初从中走出;他上了马车车厢,伸手撩开林初额角的碎发,盯着那辣目的淤青,心口有股闷气久久不散。
待青竹处理完苏府的破事以后已经是午后了,他跳上马车,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到车厢里飘来一句:“去把那笨兔子寻回来。”
青竹起身:“得嘞!”
话说打猎和逮兔子真的不能相提并论,这林初妹妹养的兔子又不能伤着了,搞得青竹在苏府逮了好半天,才寻回来那只笨兔子;太阳已经落山了,青竹抹了把额头的汗,右手拎着兔子耳朵,大老远就听到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应该是训那只笨兔子。
北明的夜里街上果真全是灯笼,形色各异、大小不同、有的还会随风滚动,青竹看的都花了眼,想来林初妹妹一定喜欢,可惜她昏睡不醒,明日又要启程回京,下次再看不知是何时了?
车厢里,凌南风撩起半卷车帘,街道上的昏黄灯光探了进来;黛蓝少年怀里一位昏睡的粉佳人,一只肥兔子酣睡在他手边。
美景如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回京的路上了,也不知道那混账东西给林初下了多少迷药,急得青竹要找郎中来。
“林初妹妹,你可算是醒了,我差点就拜菩萨了。”青竹俯视着她。
林初头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已经不是在阿嬷的房子里了,这绿莹莹的一片又是那座深山?
“这这是哪儿?”
“回京的路上。”
林初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觉得这额头有些肿痛:“哎~我的头怎么这么痛?”
青竹干咳几声:“没事儿~你一定是睡得太久了,你你看看这只兔子是不是又长胖了?”
林初成功的被吸引了注意力,抱着小白鼓捣了半天,见着它肚子又圆又鼓的,自己也突然饿了:“青竹哥哥,我饿了。”
说罢,从天上砸进她怀里一袋糕点。
“这是阿嬷做给你路上吃的。”
林初抬头一看,原来是殿下,殿下真是非常喜欢躺在树上休息。
“这糕点可好吃了,殿下你不吃吗?”
“孤不吃甜食。”
“那青竹哥哥你吃。”林初把糕点送到他嘴边,青竹笑呵呵的嘴张开,忽然觉得头顶有股凉飕飕的感觉,立马又闭上嘴强自解释:“我吃饱了,你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