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一语说罢,却又小声说道。
“众怒难犯啊”
“好,没想到丁掌柜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缜密,看来我家主人可没有看错人”
“也罢,明日就明日,多这一天也无妨”
丁长生闻言连忙起身抱拳躬身送走了这位阉人,而其心里却在好好琢磨这突兀的巧事。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向谨慎的丁长生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入宫。
在打发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后,他也是赶忙上好门板闭门歇业了
而后其换了衣袍从后门悄然溜了出去,一出门径直朝那家熟识的面铺走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早就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才来”
“别问这么多,你对正宫娘娘知道多少”
什么?
刚刚吞下一口面的宋白玉,下一秒差点被呛死。
她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死盯着丁长生那分外俊朗的脸,旋即说道。
“你不要命了你,连正宫娘娘的主意都敢打!”
闻言的丁长生只觉眉眼间多了三道黑线
“这都什么和什么”
丁长生要了一碗加料荤面之后这才娓娓道来事情原由
“奇怪,真是奇怪的很”
连宋白玉这一根筋都觉得奇怪,如此也不怪丁长生多怀疑。
“正宫娘娘平日里都被圣上养在深宫,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有传言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当初天下不少人都打过她的主意,可后来被陛下收入后宫之后便再无消息了”
“我也是早些年在万灯大节上见过一面,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但不知怎么的,自那以后凡盛大节日竟再也见不到这位正宫娘娘一眼”
“那还真是怪了!”
丁长生说罢,狠狠吸溜了一口面条便大嚼特嚼起来。
他故意没有说正宫娘娘对自己的扎彩手艺感兴趣,只是说了其召自己入宫的事。
丁长生并不是不信任宋白玉,而是眼下大理寺人多眼杂的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而宋白玉在吃完面之后也是借故匆匆赶回了大理寺,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丁长生倒也没有出言阻拦,而后在京城的街面上转了两圈也是回到了扎纸铺。
当然这一切早就在旁人的监视之下
“回禀娘娘就这么些了”
“只是吃了碗面?”
“正是,而后又在街面上溜达了片刻之后便钻入铺子里不出来了”
“看样子倒是没什么异常”
“嗯”
正宫娘娘皱着眉头,猩红色的指甲在上好的花梨木案桌上划开不深不浅的沟壑。
在其一旁无数纸人化为飞灰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也是让身旁太监心惊胆战。
天下人只知其绝色倾城,可只有他才懂何为伴君如伴虎。
“任凭你有何神秘,明日本宫一见自会分晓”
娇媚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院落之内,诺大的宫里内外伺候的人竟然不足五个。
一丝丝诡异的气氛,在其中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