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千哈哈笑道:“听绿珠提起过刘老弟,今日得见,幸何如之!”有晴姐和绿珠坐陪,席间热度迅速升温,两人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相交,很快成了道友。
这位韩九千比刘小楼年长六岁,的确来自岭南,是大封山韩氏子弟,韩氏依附于罗浮派,是岭南一方有名的修行世家。
这位韩九千少时浮浪,家里对他也没什么期盼,于是离家出走,浪迹江湖,谁知因缘巧合,与罗浮派一位内门弟子攀上了交情,更因此而获筑基丹,于去年筑基成功。
他八年前曾路过岳阳,那时修为不高,因口角之争被人打伤,恰巧绿珠乘车路过,将他救回绿怡园,悉心照顾之后伤势痊愈。
他当初为报救命之恩,打算娶绿珠为妻,但韩家坚决不同意,他只得暂时作罢,却每年都要来岳阳住上几个月。
去年成功筑基后,在家中的话语权大大增加,此时再来,家中已无话可说,当然他也做了一些妥协,答应只是纳妾,但也打定主意不娶妻了。
刘小楼也将自己的大致情况简要说了说,能说的说了,不便说的也没必要乱说。
关于他曾为神雾山苏家赘婿这种事情,韩九千大感兴趣,问了个详细。
“刘贤弟勿怪,非是为兄刻意打听贤弟私事,实在是心有所感。须知为兄之父,也是入赘,为兄乃韩家赘婿子。”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
刘小楼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他终于明白,为何韩九千见他之后会有亲近之感了,想来是从绿珠或者晴姐口中知道了他的入赘经历,感同身受之故。
听说韩父十年前已经过世,刘小楼唏嘘道:“韩兄筑基有成,已为韩氏翘楚,老前辈若是泉下有知,该当含笑了。来,以此酒敬老前辈一盏!”
韩九千眼眶红了,道:“多谢贤弟。”
因着这一层关系,再说别的,就方便得多了,刘小楼道:“说来惭愧,先师离世得早,弟又为苏家所休,侥幸筑基后,许多修行上的道理,都无人指引,修行之路步步艰难。”
韩九千慷慨道:“不知贤弟困顿何处?为兄早入修行一年,但有所知,定不敢自珍。”
当下,刘小楼便将飞剑温养一事拿出来请教,韩九千问道:“你家功法,没有温养飞剑的口诀么?”
刘小楼摇头:“一字一句皆无。”
韩九千道:“按理来说,伱家功法可以筑基,便应有筑基后的诸般法诀,如温养之法、凝露之法、结丹之法等等法门,都有涉及才是,断不会什么都没有。”
刘小楼苦恼道:“可就是没有,该当如何是好?”
韩九千沉吟道:“那就是道学中断了,没能传承下来。如此也不怕,只是需尽量寻找与你家功法接近的道法修行,越是接近越好,否则将来于结丹有碍。你家功法是那一流派?从传承上溯源,寻找起来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