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开车,不在于车门是否焊死,也不只在于是否狂飙突进,最大的问题是你不去撞别人,别人可能会来撞你!
风五月他们遇到的就是这种问题,开开心心的逛着街,没招谁没惹谁,却有恶少当街行凶,这事能忍吗?肯定不能忍,只是后续的处理问题很麻烦
如果走正常的途径去衙门打官司,那帮官差是向着理,还会是向着权?风五月曾经听村里的李家秀才讲过一段顺口溜,他说:乌纱帽,两头翘,吃了被告,吃原告,被告、原告都吃完,就说律法不健全
就算是某些有正义感的公差想秉公断案,但是他就能扛住压力吗?他不考虑自己的事业和前程吗?他不害怕过后被丢一双小鞋来穿吗?
再考虑到当街调戏妇女被打的是青州知府孟大人的小儿子,按照大周律法当街调戏妇女不算什么重罪,但是熊二哥那一巴掌可就很难说了,万一被扣上蓄意伤人,这官司也就算没的打了
这事要想有解决,熊二哥不仅不能是蓄意伤人,而应该是行侠仗义才可以完全免罪!根据大周律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可以免罪的,而且会受到朝廷的褒奖。问题是,官字两张口,如何定义蓄意伤人和行侠仗义的司法解释权在衙门手里,说到底在青州府知府孟大人手里,他会大义灭亲?如果会,又怎么会纵子行凶呢?
熊二哥要在泰山武道学院求学,那么就不能背一个逃犯的身份。如今之计,是要在这个孟知府身上做点工作才行,首先要知道他的情报
想到这,风五月把自己的分析给大家讲了讲,然后嘱咐熊二哥他们都先别四处乱逛了,自己去打探一下消息,等问清情报,回来大家再作商议。
趁着夜色,一片模模糊糊的血雾从城中若隐若现的飘过,天机楼灯火通明,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头戴斗笠的神秘青年缓步走来,他径直进入天机楼,一眼看去,发现段天林正与一个穿着一身华丽的黑丝长袍,头戴逍遥巾,脚蹬平底快靴,鼻直口方的中年人坐在一起喝茶这中年人双目如电,一对雪白的眉毛分外的惹眼!
这中年人看了风五月一眼,笑道:“这位公子,既然来了,不如过来一切喝杯茶?”说罢,他的周身真气已经开始进入蓄势状态,虽然身形未动,但是强大的压迫力已经死死的锁定住风五月。
天机楼管事段天林神色古井不波,他端起茶壶给这位中年人续水,笑哈哈的说道:“贺兄,这是做什么?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老弟我有点糊涂了哈哈!”说罢,脚尖在桌下轻轻的踩了这中年人的脚面一下。
中年男人瞬间领悟出了一些情况,马上收了真气,向风五月抱拳说道:“哈哈,这位公子幸会,刚才是在下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请见谅!”
段天林也赶紧起身相迎,打圆场说道:“公子,不知者不怪,还请上座!”
风五月一言不发的坐到茶几旁,摘下斗笠,取出茶叶罐,开始清洗茶具,然后仔仔细细的开始泡茶,而段天林和那个贺姓中年人也就是默默的看着、等着
泡好茶,风五月搭了一个请字,三人先品了一轮茶,他这才说道:“段管事无所不知,应该是知道本公子的来意了吧?”
段天林继续打着哈哈说道:“有些事恐怕是公子误会了,就像旁边这位贺兄一样,都是一场误会,哈哈。喔,对了,忘记向公子介绍了,这位贺兄名叫贺铁手,正是这青州府的总捕头,虽然有些小误会,但是贺总捕头的人品可是没的说,当得起义薄云天这四个字,哈哈!”
贺铁手黑白两道混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都打过交道,更是个会哭也会笑的人物,他此来确实是想在天机楼买点消息,赶紧把知府孟大人小儿子当街被打的案子破了这案子不是小案子,被打的孟仁河是知府最宠爱的小妾所生,现在孟仁河躺在床上都生死不知,那一巴掌拍的太狠了!知府孟大人雷霆大怒,限期三天内破案,若是破不了案子,自己就等着回家抱孩子去吧
三天?三天破案怎么能显出自己的本事?而且孟知府说三天是最后期限!真要是搞到最后才破案,那自己再努力也都不值钱了派出所有手下全城地毯式摸排的同时,贺铁手自然是第一时间来到了天机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