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翦当真了得!一场偷袭,就几乎废掉了赵国的骑兵;而他在泗水下游的布置,又使得我军的水师难以发挥作用...不过,这是场持久战,以当前的局势来看,胜负并不在一朝一夕。”
郦商也感叹道:“赵军没有等曹参等人,就提前赶了过来,如今看来也给局面留下了转机。现在曹参等部,只走到了半路,也没遭受多大的损伤...末将定能和他们好好配合,先将北方的局势稳住!”
最后,齐相还再次询问了郦食其:“军师,本相的这番布置可算妥当?”
而郦食其也连连点头称是。
他原本真的很担忧,因为齐军主力此时也在往彭城这边汇集,留守本土以及燕地的,很多都是投降、改造之后的秦军。而现在,齐相巧妙地抽调了在前线派不上用场的部队,等于为己方准备了一些后招。
此时,他还不清楚陈平那边有何谋划,孔鲋的出使又能否成功稳住陈余。不过,即便这些都不顺利,如今联军在北线也有了新的对策。
而在赵地,夏说此时又担任起了陈余的使者,来劝降他曾经的同僚们。
果然不出他和陈余所料,此时的赵王嘉已经是方寸大乱,隐隐有着妥协之意,而朝堂诸公,也担忧着他们在代郡的家小,各个束手无策。
可夏说没有想到,为他提供饮食招待的,居然还是一个老熟人!
“陈平!你怎么也在这里?”
夏说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魏都临济,魏王咎等人的音容,犹在眼前。
“想不到尊使还记得在下!”只见陈平装出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并故意可怜兮兮地表示道:
“临济城破之后,在下陪同公子豹去燕地投靠了齐相...如今,公子豹正在督亢入学,在下也在赵地谋得了一个差事,所以又有幸招待了尊使。”
夏说一下子被勾起了和联军共事的那段回忆,顿时也对如今他的主公陈余被迫与秦军合作而感到痛心不已。
接着他便对陈平表示道:
“没想到那张耳居然如此屈才?这样吧,你就跟着本使好了。等到陈余大人重新夺得了相位,定不会亏待于你。”
哪知道,陈平却向他行了个礼,然后推辞道:
“多谢尊使的好意。只不过...陈余大人是不是要投靠秦国?在下的故主就是因为抗秦而死,而我们魏国的故土此时也被秦国占据着——因此在下不才,也恕难从命!”
夏说见状,愈发敬重起对方,急忙说道:“哪里哪里,陈余大人即便不能再度和联军携手,也必定会保持中立。他所怨恨的,不过是张耳一个人而已!”
只见陈平将信将疑,还是连番推辞,夏说也就不勉强对方了。在他看来,时间会证明一切,自己也会尽力促使陈余继续加入联军,到时陈平自然会改变主意。
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陈平,已经是齐国北方局势的实际负责人。而陈平,也刚刚摸到了陈余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