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知道侯生此举只是一场表演,他引经据典的那些话也不足为据。可是,其背后的赵高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呢?
“咸临...来都来了...”他顿时品出了深意。
果然,自己不能仅从军事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这几个月以来,对面那个新复立的韩国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从铁锤杀内史腾,到火攻击败李信,对方不仅对大秦的国力造成了伤害,还狠狠地打击了己方的精神状态!
所以,哪怕前路再艰难,他都要找回场子才行——这也是秦王从千里之外把他调回南线的原因。其他人败了也就败了,可现在他王翦来了,就必须地一往无前,排除万难地为大秦帝国重振士气!
于是,王翦不再犹豫,而是思考起了下一个问题:怎么打?
最终他思来想去,发现还是只能稳扎稳打...
说来也是好笑,秦军到现在还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不像在临济之战开打前,就把魏王咎那边渗透得差不多了。如今,屠睢、王离和李信都只知道对面的统帅很神秘、很可怕,他自然也不能掉以轻心。
“胜算还是很大的!”王翦最后如此盘算道。
他也不是自我安慰:如今自己手握中路和南路总共二十多万大军,还可以继续向秦王要人要粮,在攻击规模上肯定不会输给第一次的李信攻楚。而且,有蒙恬和王敖在北方,凭借着坚城巨鹿顶在赵地,自己的侧后肯定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岔子——那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传令下去,全军步步为营,向着淮河进发!”
王翦终于下定了决心。
而在高唐这边。
要被齐相召见的刘季原本心里很忐忑,但他先是看到吕泽愁眉苦脸地走出府,又发现当日执勤的不是那个讨厌的雍齿,而是自己的好兄弟夏侯婴,顿时一扫心中的不快,并感觉自己要走运了。
只见他嬉皮笑脸地向夏侯婴打探:“出了什么事?相国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别提了,正烦着呢。”见来访者是自家兄弟,夏侯婴也是放下了戒心,将所了解到的情况提前告诉了刘季。
“挖不了运河?这的确很伤脑筋...不过...”突然间,他灵光乍现,想出了一个新的点子。
于是乎,刘季便谢过夏侯婴,然后充满自信地向里屋走去,而当守卫帮他开门之际,齐相的碎碎念却先传入了他的耳中。
“来都来了!本相一定要在高唐这里搞出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