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过来,地理位置其实算不上多便利,但风景好,环境也清幽。
靠山,朝河。
她是学画画的,平时上文化课的时候也了解过一些小众知识。
譬如画景色的时候,老师总会讲一些风水。
这样的地段,风水最好。
裴清术让林琅在门口下车,他将车开进地库。
林琅环顾了一圈四周,风景是真的好,空气也清新,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
不用问也知道的昂贵地价。她从战国时期开始打工都未必买得起。
车停好了,裴清术步行出来,外套早脱了,搭在手臂。
他抬手解开西装前扣,里面是件黑色薄毛衣。
走到林琅跟前,又去牵她的手,动作自然熟稔,仿佛早已牵过无数次。
“饿不饿”他问她。
林琅摇头,又点头“不太饿,但是想吃你做的饭。”
他便笑,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好。”
他家的装修很简约,多余的家具一样也没有。
占地面积本就宽广,因为东西少更显空旷,看着反而有种孤寂的美感。
桌上燃着线香,白色烟雾是往下滑的,烟雾缭绕似瀑布。
林琅那天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在他家过夜。
因为裴清术说不放心她。
林琅的性格让她对什么都不那么上心,哪怕是自己的手。
裴清术觉得还是得让她在自己身边待着,这样才更方便他去照顾她。
干湿分离的浴室,裴清术贴心地放好洗澡水,又拿来干净的浴袍给她换上。
体贴入微到就差没直接给她洗澡了。
低头给她手腕上缠薄膜时,林琅随口调侃一句。
他动作稍微停下,抬眸看她“那我帮你洗。”
林琅“我开玩笑的。”
他也笑“我没有开玩笑。”
那层薄膜是防止她伤口碰到水特地缠上的。
林琅最后当然没让他给自己洗。
她只是手腕有些擦伤,又不是手没了,何至于到这种地步。
自理能力她还是有的。
晚上的时候,她睡在裴清术的床上。
房间的墙面只挂了一幅画,熟悉的色彩堆砌。
是那副被他从美术馆带走的,作者署名是林琅的画。
居然被他挂在了房间。
“是我们在一起后,你特地挂上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林琅躺在他怀里。
裴清术抬手去拿了遥控器,将房间窗帘关上“没有,很早就挂上了。”
林琅抬眸。
他将被子往上拉,让她周身不留一丝缝隙“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她摇摇头,到底没问出口。
厚重窗帘关上后,屋子里仅剩的光亮全部来自于床头的灯盏。
最低档的暖黄,除了带来一些朦胧暧昧来,起不到多大作用。
裴清术抬手摸了摸她的肩膀“会不会冷”
林琅说不冷。
屋子里开了暖气,身上盖着被子,整个人又被裴清术完整抱在怀中。
哪怕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她也从头到脚都是暖的。
昨天上网课的时候,老师给几幅上世纪欧洲画家的作品做讲解。
都是关于两性相关。
林琅好奇,问裴清术,男人都这样吗,容易为情色上脑。
他正低头,神色认真地给她受伤的地方上药。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不回答,她偏要问。
男人都这样吗,开了荤就会一直想。
这属于情到浓处还是精虫上脑
他按住她的胳膊,担心她动作间碰到伤口“你再多问几句我就上脑了。”
林琅趴在他胸口,轻轻地笑了。
她能听见他心跳声,清晰,但是平缓。
一如他这个人一样,不论何时都风轻云淡的淡定。
这房子的隔音实在是好,明明窗外刮着大风,却听不见任何嘈杂来。
裴清术低沉着声音去问她“手还疼不疼”
她摇头,说不疼。
他又问“其他地方呢。”
她眨了眨眼,听明白了。
细白的胳膊攀上他肩颈“也不疼,早不疼了。”
一夜恍惚,连窗外的雪也沉沦,
林琅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
她独自躺在大床上,房间里的可见度还是低。
估计是怕吵醒她,所以裴清术连窗帘都没拉开。
林琅看见他站在一侧,胳膊伸出衬衣袖子。
西裤应该是刚穿上,裤腰松垮垂着。
许是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回身看了一眼,正单手嵌着袖扣。
林琅目光落在他颈韧的腰侧肌肉上,眼神涣散移开。
“好困。”
袖扣嵌好,他慢条斯理地去系皮带,声响轻微。
又恢复到往日的妥帖周正,他才过去,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那就再睡一会。”
林琅攀住他的脖子“你怎么醒这么早。”
他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空出来的手举到她面前,让她去看银色腕表上的时间。
十二点了。
林琅哼哼唧唧,头靠在肩上“下午还有课。”
“不着急,要是困的话就再睡一会。”
她摇摇头“好歹也是花钱买的课,不能浪费了。”
裴清术又抱着她哄了一会,直到她的起床气全消了,他才出去准备早午餐。
门外有人敲门,正系围裙的手稍微顿下。
他走到门口,透过可视门铃看见外面来人之后,裴清术神色微敛。
然后他将门打开。
外面风雪正大,下了一晚也没停过,地上早就覆了厚厚一层白。
徐初阳的肩上也落了些许。
裴清术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他给他倒了杯温水“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
徐初阳稍微沉吟,正要说明来意。
旁边的房门打开。
林琅身上还穿着裴清术的衣服,宽宽大大,长发散落在肩头,有种旖旎破碎的美。
“我的衣服你是不是拿去洗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