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正名哪还说得出话,本想开口,但一张嘴就是满地的泥土跑进口中,连鼻子中都有泥土钻进,呛得太史正名连连咳嗽。
徐易二人赶来,见太史正名已被擒住,脸上顿时放松下来,佟守魁见状,“不要掉以轻心,这老贼没那么好对付。”
不一会,只见太史正名昏死过去,佟守魁试探了一下鼻息,见没死,便小心的起来,狠狠踢了两脚“还请二位随我一同押送这狗贼回衙门。”
望着那昏死的太史正名,佟守魁依旧不敢懈怠,仍旧用刀抵着那脖子。
周围渐渐平静,此刻几人的呼吸声都被放大,气氛安静的可怕。
“此人还有同伙,我怕路上恐遭偷袭,还请二位随我一起。”佟守魁望着迟疑不决的二人,此番并非怕太史正名这狗贼跑掉,而是因为欣赏二人的能力,想带回衙门让捕爷看看,若是日后二人能为衙门效力,自己也定会被上头提拔。
“相信佟捕头不会让此人跑掉,我们二人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徐易说完,与李清渊对视一眼,二人跳上山林之中,消失不见。
佟守魁摇摇头,自己既想升官,又想为江湖出去祸害,看来二者若要兼得,并非简单之事。
二人回到村口,找回马匹之后,便骑马东去。
再过几日,便步入冬天了,这几日早晨,都可以看到水面有结冰,冷冬即将袭来,却未抵挡住二人前进的动力。
虽往东走,但却不知道柳瀛的下落,二人犹如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的寻找。
此刻,柳瀛踏入松渝的地盘,时隔多年,那英俊的脸上也多了些沧桑,时间并未改变自己,但却在脸上留下了痕迹。
来至那荷塘边,柳瀛敲了敲门,于申元见是柳瀛来访,兴奋的一时说不出话。
此番少来,柳瀛想在此处定居一时,于申元自然是欢迎,连忙收拾起房间,只是许久未曾住人,那桌子凳子已铺上厚厚灰尘,于申元年岁已高,精力有限,平日自是不会收拾。
不一会,房间内灰尘布满空中,于申元被呛得连连咳嗽,几番收拾后,方才将那些杂物搬开,不大不小的房间,又是阴暗潮湿,那墙角之处已长满青苔,只是如今已枯死。
想到要让师父住这里,自己心中怎么也过意不去,便提出要让柳瀛睡自己的房间。
柳瀛并不在乎,找到稻草铺了上去,“无妨,睡哪都是一样。”只可惜于申元平日并未准备这么多,如今连张草席都拿不出来,甚至连被子都没有,如今天气寒冷,若是在此睡上一晚,任凭身体再好,也顶不住这里的一晚。
徐易跟李清渊仔细商量了一番,若是未找到柳瀛,那该怎办,还不如现在直接回去,寻找其他郎中看有没有办法医治芊玉。
虽说并未找到柳瀛,但眼下确实不该盲目寻找。二人骑马慢悠悠的走回了来时的路。
寒冷的山林中,倒也经常看到上山的猎人,如今山中猎物还有少数出洞在山中寻找食物,就如同猎人一样,在寻找着最后的机会捕获猎物。
毫无意义的路途,加上毫无目的的人,就连未来都毫无希望。
此刻,在太则城外,一女子暴怒的鞭骂着跪在面前的仆人,眼中透露着阵阵杀气。女子此般凶狠,只是因为刚刚仆人弄丢了一锭银两,女子本不在意,但在外边,这帮仆人屡次犯错,又屡教不改,女子终于忍无可忍,痛骂着面前的仆人。
自己随时都想抽出剑砍死他们,但又念在昔日的感情,痛骂几句后,便收起脾气与仆人进入城内。
数日以来的路上,李清渊脸上都写满了郁闷,只觉得自己从未办好过一件事,心情低落至谷底。路途中气氛僵硬,两人沉默不语,树枝上还挂着几片树叶,如此抑郁的场景,让这份寒冷更深入人心。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太则,见郁闷不乐的李清渊,徐易作为师兄,也作为他的结拜兄长,充当起了李清渊的人生导师,只见二人找到一家客栈坐下,点了几大坛酒。
“今日花虽落,明日百花开。何必为一时的失望而丧气,今日就让我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徐易端起碗中的酒,递到李清渊面前,二人干喝了起来,不一会,李清渊面色虽未改变,但其已经变得摇摇晃晃,随时会倒在地上。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当李清渊彻底醉的时候,在那胡言乱语了起来。徐易见状也是问了许多,李清渊倒也是如实说了出来,徐易此刻还保持清醒,见过芊玉小姐为人,心中也觉得二人极其般配,“你对芊玉姑娘有何感觉?”
李清渊躺在椅子上,把龙吟放在桌上,然后拍了拍额头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