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萧,雪花飘飘,临近过年,大雪再次覆盖了北方的土地,这更增添了一丝年味。
吴能站在院子里,搓搓手,哈了一口气,寒气仿佛凝结成实质,雪花落在他的手心,但很快化成了水。吴能感慨了一句:润雪兆丰年,明年如果不遇旱灾,应该有个好的收成。
老家的烟囱上散发袅袅炊烟,此时爷爷奶奶在灶台前忙碌,北方过年前一般会过油,也就是把鸡,鱼这类的油炸一下,还会炸萝卜丸子、酥叶,因为在原来油之类的比较稀少,老一辈人一般会将一些油炸的东西上供,还有祭祀灶王爷,希望新的一年可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北方的是那种土灶台,锅很大,奶奶在用柴火烧锅,爷爷在做好吃的,这时爷爷招呼吴能过来:“酥叶做好了,快来吃。”吴能闻声跑了过去,所谓的酥叶是用面粉加上碱面还有盐或糖,加上水混合后揉成面团,擀成薄饼后切成片状,放到油锅里炸成金黄色就可以了,这在老一代那里属于为数不多的零食,小孩子喜欢过年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吴能看到这个也不仅陷入回忆,自从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后,他再也没有吃到过这个,年过的也越来越简单,以至于后面吴能宁可多赚一份加班费,也不愿再回家过年了。
吴能咬了一口,依旧是那个味道,眼泪又仿佛充盈了他的眼眶,他强忍着没有让其留下,此时厨房内烟雾缭绕的,爷爷奶奶也没有发现吴能此时的异状,奶奶笑着问:“好吃吗?”吴能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好吃!咸味正好”爷爷说:“好吃就多吃点,这里烟太大,你拿一点出去吃。”吴能拿了之后就出去了,他走出家门。
过年无疑小孩子是最开心的,他们满大街的跑,有的孩子手里拿着那种玩具手枪,有的孩子拿着小鞭炮在玩,他们蹦蹦跳跳,追逐大脑,嬉笑声传遍大街小巷,他们这个年纪是最无忧无虑的。吴能看着这些孩子,按理说他在身体上也算是五岁的小孩,他和小孩子一起玩这才比较合理,现在的他显得不太合群,小孩子一般想法比较简单,很快就能玩在一起。
这时,吴能感觉背后有人向他袭来,他往旁边一闪,身后的人扑了空,“哎呦”的一声从吴能身边传来,吴能看去,正是小若曦,因为吴能最近一直在修炼没有出门,很久没有见小若曦了,小若曦此时仿佛有些生气,她气股股的说:“我动作已经很轻了,你怎么发现我的。”
看着身边的小若曦,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围了一个红色的围巾,原本精致的小脸加上这气鼓鼓的模样,让吴能心生怜爱,他不自觉的用手摸摸她的头,不是说吴能对她有那种歹意,他把小若曦当成小妹妹看待,对她很是喜欢。
看着吴能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摸着头,顿时小若曦火气上来了,她抓着吴能的手,一口咬了上去。吴能的身体已然加强了很多,小若曦这样不可能让他感觉疼痛,但他为了避免她咬着自己不放,于是他赶忙表现出疼痛,哎呦着说:“疼…疼…疼,我错了小祖宗,别咬了。”
看着吴能服软了,小若曦松开口,得意的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吴能表现的很是疼痛,一只手捂着那个被咬的手,没有回答她。小若曦顿时慌了,她走向前,把手拿到自己面前,用嘴吹着咬的地方,随后轻声说:“我也没有多用力呀。”吴能感觉手痒痒的,看着眼前的小若曦他贱笑了一下,随后他把手抽回来,转身就跑,他大声喊了一句:“嘿嘿,骗你的。”小若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她朝吴能冲了过去,“你敢骗我,给我站住!”
两个孩子嬉戏打闹了一下午,吴能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差不多傍晚了,他们相互告别回去,吴能真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烦恼。等来到家,吴能听到家里吵吵闹闹的,他感觉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时候该吃饭了,不应该那么吵呀,他敲响了门,让他意外的是开门的不是奶奶,而是一位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和吴能长相极为相似,他留着短发,下巴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胡茬,眉目间中气十足,不用说,这就是吴能的爸爸吴建国。
看着门前的儿子,吴建国大笑着把吴能抱了起来,用带有胡茬的脸摩擦着吴能的小脸,“儿子,想爸爸了吗?”吴能此时是有些蒙的,那么年轻的爸爸他险些没有认出来,前一世的爸爸已经头发已有斑白,满脸尽显岁月的沧桑,他不免有些愣神,见儿子发愣,吴建国在吴能右脸上亲了一口,调侃着说:“怎么,认不出你老子了?”
这时院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干嘛呀,轻一点,别摔了。”,这个声音在吴能耳中极为温柔,她走了过来,将吴能从吴建国手中结了过来,顿时一种奇异的味道传入吴能鼻子里,在每个孩子心中,母亲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孩子有强烈的安全感,吴能看了过去,一位留着长长的头发,皮肤洁白细腻,面带笑容的女人正看着自己,吴能顿时绷不住了,这正是他的妈妈陈芳。前一世的妈妈容颜早已不在,长发已变成短发,但这个微笑吴能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忘记,他不自觉叫了一声“妈”。
面前的女人很是高兴,对着吴能的左脸也亲了一口,然后对着吴建国邪邪一笑说:“看吧,儿子还是更爱我。”不过吴建国好像还是有些不服气,他想去争抢吴能,去证明自己。看着眼前的父母,吴能此时感觉哭笑不得,就这样吵闹着进入屋里,今天晚上爷爷奶奶也是极为开心,爷爷也拿出了珍藏的酒和爸爸一起喝,今天算是团圆的一天。睡觉的时候,吴能想一个人睡,但吴建国非要拉着他一起,说培养一下父子感情,就这样吴能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街上也好不热闹,这一天,北方是要贴对联,挂红灯笼,寓意迎新年,然后家里的男人再去陵墓那边,意思是告诉先人新的一年到,给他们烧些纸钱,过个富年,而女人在家准备水饺,一般北方过节是吃水饺的。
奶奶早早起床,准备需要的东西,爷爷也把暖炉点燃,等吴能和爸妈起床,见爷爷奶奶忙碌的背影,简单洗漱一下后也去帮忙,吴能此时倒是无所事事了,坐等吃饭。因为爸妈都来帮忙,干起活来也很快,笑容一直洋溢在两位老人脸上,吴能看着这温馨的家,他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吃完饭后,吴能和爸爸一起贴对联,吴父在上面贴,吴能在下面扶着梯子,实话说如果真歪了,如果是正常的五岁小孩怎么可能扶得住,但吴能可就不好说了,他都可以轻易的把吴建国和梯子举起来。
贴好后,差不多到了该去陵墓的时候了,奶奶准备要用的纸钱,鞭炮,爷爷准备白酒和香,同行的还有吴能的二爷爷,也就是吴能爷爷的亲弟弟,还有吴能两个叔叔,他们乘坐那种大型的三轮车,一路上跌跌撞撞,也算是安全到达目的地,陵墓是在田地里,此时田地被白雪覆盖,还有的部分雪化了露出麦苗,麦苗经过了一冬天的冰冻,此时呈现深绿色,还有些枯萎的叶子,生机不是很旺盛,吴能知道这是在厚积薄发,一旦天气变热加上春雨,它们会很快生长起来。
一家子拿着东西浩浩荡荡的朝着陵墓走去,此时周围也有很多人,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原野,他们沿着积雪覆盖的土地艰难的向前走,到达后,爷爷和二爷爷将纸钱分别放在每个坟上,爸爸和叔叔把鞭炮拉开来放,吴能去找木棍到,时候可以挑拨一下,让火纸烧的更均匀些。
一切准备就绪,在烧火的时候,爷爷和二爷爷嘴里念叨着什么,“又过一年了,给你们少点纸钱,你们在那边好好的。”叔叔也点燃了鞭炮,响声让吴能忍不住捂住耳朵,小孩子的身体还是相对比较弱些,对外界刺激比较敏感。
之后在每个坟堆前插了三支香,火纸燃尽后,排成一排磕三个头,之后返回。
下午也是没啥事,吴能借口出去玩来到了一片树林里,这片树林比较偏僻,一般也没有人来,所以吴能大多数时间是在此修炼的。一方面是没有人打扰,不会因此吸收人体内的真气,另一方面就是此地植被较多,真气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