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又惊又怒,试图抽刀反击,可米泉却早有准备,“去死吧!王渊!”
生死之际,王渊一狠心撞向了木墙。
“噗哧!”
木墙碎了一个大洞,王渊踉踉跄跄冲入了黑暗中。
米泉没想到王渊竟然撞墙而出,等到他缓过神来再度追击的时候,王渊已经不见了。
“敌袭,贼人便是今日的天长军!杀贼!”
王渊便跑便喊,试图唤醒沉睡的部众。
可此时米泉早已经点燃了辎重,一车车粮草将营寨焚毁殆尽。
方腊在火光的指引下已经冲了过来。
“杀官贼!”
“杀,杀,杀!”
到处都是冲天的呐喊声,西军在猛然惊醒间便惨死当场。
“噗哧”
“噗哧!”
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
乔正带领三千兵马大开杀戒,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杀死了大量西军。
由于事发突然,绝大多数西军尚在睡梦中就被人捅死了。
当然了,由于西军足有万余兵马,还是有不少人惊醒过来,竭力反抗。
此时,黄迪在亲卫的护卫下愤怒交加:“哪里来的贼军?哨探都是白痴吗?快将其他人都喊起来,剿灭贼人!”
“贼人在哪里?”
“少他娘的啰嗦,速将兵马都唤起来,再啰嗦半句老子砍了伱的狗头!”
危急关头,黄迪须发皆张,一蹦三尺高。
然而,四周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
这时,一道惊怒的声音传来:“黄兄弟,张启是太平军假扮的!天长军都是贼人,快杀了他们!”
这是王渊的声音!
黄迪大怒:“王渊你这个混账,竟然引狼入室!”
这时候说什么也迟了!
一彪人马打着火把疾冲而来,所过之处,西军死伤惨重。
好毒的计策、好狠的手段!
黄迪知道对方必定是冲自己来了!
“妄退者,死!”
整个大营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此时,黄迪一旦退却,这万余兵马可就完了!
危急关头,黄迪退无可退。
好在经过一番折腾,前头起码聚集了数百人马。
手中有兵,黄迪勇气大增:“快挡住贼人,咱们还有万余兵马,贼人奈何不得我们!”
果真如此吗?
此时在火光的映射下,到处都是激烈的厮杀声。
一根根火把竖立而起,将整个营地照的灯火通明。
此时此刻,太平军不再遮遮掩掩,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大杀四方。
石宝、牛皋各领一部兵马,在营寨中四处砍杀着。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头缠红巾的太平军在追砍西军。
有心算无心之下,西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阴沉的夜晚陡然刮起一股股冷风,卷起一股血腥味。
天上的月亮、星辰似乎算到了今夜会有一场杀戮,所以他们全都躲了起来。
“贼人,是贼人杀来了!”
越来越多的西军惊恐地大喊大叫。
然而,太平军从四面八方冲入营寨,根本不给西军反应的机会。
在寒冷的夜晚等了半宿,太平军都憋了一肚子火。
“杀,杀,杀!”
数之不尽的太平军劈开一个又一个帐篷,对着里头的官军便大肆砍杀起来。
这时,有西军诈称:“莫要杀我,我也是自己人!”
太平军时环顾四周,没有半点红巾的影子,当即冷笑道:“去你娘的,一口北地口音也来蒙我!”
西军抽刀在手,试图反抗,可太平军一刀砍下,便将其尸首分离。
死亡临近的关头,不少官军都想蒙混过关。
可太平军早约定好以红巾为标记,无红巾之人皆可杀。
方杰今夜并未参战,他护在方腊身边,十分兴奋:“方公,今夜西军败局已定。”
方腊站在暗处,嘴里道:“黄迪也是西军宿将,只怕不会束手就擒!”
此时,黄迪所在的营寨突然响起了号角声,“呜呜呜!”
“即刻谨守营寨,不得妄动!”
低沉的号角声中,西军纷纷披甲在身。
不远处,俱是刀光斧影。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黄迪身前的军将便损失惨重。
这时,一名亲卫紧紧拉着黄迪的衣甲,大声喊道:“将军,贼人凶悍,速退!”
黄迪一刀砍翻卫士,“再有妄言撤退者,便如此人!我黄迪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在此处!”
西军见状当即狠下心来,与太平军决一死战。
此时,石宝领着人马已经冲了过来。
“快拦下这杀才!”
“列阵,护住黄将军!”
……
黄迪毕竟久在西军,往日里颇受军卒爱戴,此番既然决定死战,将士们便绝了逃遁之心,意图死战到底。
只是,石宝是何等猛将?无论前头的西军将士如何阻拦,他始终在大步往前。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近了,更近了!
眼看着阻拦在面前的西军越来越少。
可石宝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距离黄迪越近,西军的反击便越疯狂。
这些视死如归的家伙真的想护住黄迪!
石宝冷冷一笑,“将士们,西军大将就在眼前,随我杀敌立功!”
“杀,杀,杀!”
石宝打起精神,竭力挥刀砍杀,在他身后,一队队太平军也是精神大振。
只要西军大将在此,说不定真有立下功劳的机会!
黄迪,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