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心情极佳:“行者,之前兄弟们只不过是没有机会骑马罢了,现在有了这高头大马,终归可以找出善骑之人!”
武松重重颌首,“不错,今日有了这番斩获,料想官军一时半刻绝不敢追上来,咱们这便赶路,去追本阵。”
刘唐自然没异议:“好,都听行者的!”
二人议定之后,梁山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施施然离开了。
后方的韩海见状松了一口气,“这帮杀胚终于走了!”
地方团练使钱佑也有些后怕:“也不知这帮贼人要去何处,咱们追还是不追?”
韩海战意全无,哪还有之前杀敌立功的迫切?
“穷寇莫追,咱们兵马不多,还是等中军来了再做打算吧”
钱佑连连颌首,“韩将军行事稳重,钱某不及也!”
半个时辰之后,武松、刘唐追上了中军。
两军汇合之后,武松所部斩获让人大为艳羡。
宋江更是亲自慰问:“梁山有二位贤弟,实乃邀天之幸也!”
刘唐得意非凡,“全都是行者的功劳,咱们对阵一千骑,硬是杀得他们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吴用也帮衬道:“二位头领力挫强敌,扬我军威,为本部转移赢得了时间,确实居功甚伟。”
武松直来直往惯了,受不得这等阿谀之词,当即径自问道:“前头就是汶水了,我们从何处过河?”
“龚县!”
武松皱起眉头,“不成,官军数倍于我,若是径自由龚县过河,只怕会遭遇包抄,还是走奉符吧。”
宋江有些犹豫:“可走奉符要远上近百里,而且,那里还有官军驻扎,我们远道海州,不是应该避开官军吗?”
武松沉声道:“诸位是不是都认为这是一条绝路?”
刘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行者,为何要舍近求远?”
武松正色道:“正所谓兵不厌诈,正因为官军想不到,所以我们才要改道奉符,若是由龚县过河,只怕官军很容易就猜到我们下一步的行军路线,到那时,怕是官军要设下十面埋伏!”
鲁智深忍不住说道:“二郎所言极是,既然可以趁机摆脱官军,那还有什么考虑的?就这么着吧!”
宋江无奈,只能颌首应道:“就依武头领所言!”
翌日,梁山军来到奉符。
武松寻来鲁智深:“和尚,待会儿伱且领三百人埋伏在汶水左侧,官军若来,得我号令便挥军掩杀!”
鲁智深咧嘴大笑:“好你个武二郎,终于没忘了我!”
“周通,你领三百人守在汶水右侧,同样看我号令”
“得令!”
“其余人等随我侯在此处,今日,官军必至!”
众人将信将疑,却还是点齐军士各自潜伏下来。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官军始终不见踪影,间或有人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要是官军一日不来,难道还要等上一日?
鲁智深倒是对武松深信不疑,他知道武二郎粗中有细,既然有此安排,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在千余梁山军渐渐不耐之际,官军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