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到大人气急败坏的在后面骂骂咧咧,小孩在前面跑的气喘吁吁,不用考虑就知道,抓到就是一顿毒打。
哭声,最近一直萦绕在李蕾蕾耳边。
她看着韩梅梅计划得逞的样子,心里满是不屑。
她不行恶,自持没做过任何错事,因此她是不会哭的,那是母亲所极其厌恶的嘴脸。
回到家的李蕾蕾,看着静悄悄的客厅,感觉今天没什么不一样,却又觉得它似乎变得更安静了。
像是少了些什么,又像是记忆出了偏差,有些地方似乎变空了,但又像是这些地方本来就是空的,她说不上来。
自家天井的门外,围了几个朝自己家里面看的街坊四邻,她有些好奇,走了出去。
有人告诉李蕾蕾,你妈妈今天带着行李跟一个人走了,她说再也不回来了。
后来她听见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她妈就这么狠心把她一个人撂下了。
也有人说,万一过两天还回来接孩子呢。哪有当妈的,真这么狠心的。
众口纷纭的声音灌进李蕾蕾的耳朵里,她听得不真切。
懵懵懂懂走回里屋,她发现鞋柜上母亲的鞋子都不见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衣柜里母亲的衣服,全都凭空消失了。
就连洗漱间里的牙膏牙刷,也只剩下她跟父亲的了。
家里被母亲打算的很干净,干净到就像母亲这个人不曾存在过一样。
她蹲在地上,脑子里嗡嗡的响,周围邻居像是住进了她脑子里,所有的声音聚集在她脑子里。
从这些聚集的声音中,有一个声音最为巨大,哪怕她捂住耳朵,也依旧听得真切——你妈妈自己一个人走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嗓子不受控制地“呜”了一声。
吓得她赶紧捂上嘴巴,回到房间里。
她不能哭出来,万一母亲回来听到的话,就真的不要她了。
像是记忆里出了偏差,又怕是太自我主义,韩梅梅觉得李蕾蕾在躲着自己。
第一次有人躲着自己时,还是弄哭了七八个同学以后,做贼心虚的同学不想当众出丑,更不想遭受家人的毒打或族长的责罚。
但韩梅梅清楚,李蕾蕾对自己的行为一直不屑一顾。
一直思索如何捉弄同学的韩梅梅,并没有听见母亲的哀叹:多可怜的孩子啊,就这么被母亲狠心抛下了。
直到后来有亲戚开玩笑说,自己再这么下去,当心跟李蕾蕾一样被妈妈扔了,她这才将李蕾蕾躲着自己的事情,与李蕾蕾母亲抛下她跟她父亲一走了之的事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