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剑下意识就像开口,却忍住了。
冷汗直冒。
因为刚刚差点儿脱口而出被强行咽下肚子里的这句话是“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肖一剑真的只是下意识的想这样说,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若是此刻就走,他肖一剑成什么了。
被请来,被挤兑一番,安慰一番,把血蚁的情况说一番,什么都没了解就回去了?
这不正符合东鞘州众人的心意?
而这一切。
全是因为这个气境老者的引导?
就算到现在,肖一剑察觉了不对劲,但依然没办法把这份怀疑挂在这个老者身上,因为这个老者谦卑的太自然了,一个气境武者面对一大群天纵境武者,这份谦卑也不无道理。
他到底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还是故意如此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若是单纯只凭感觉肖一剑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觉得是前者。
但理性分析一下,一个能参加这场会议的气境武者是凭借什么和其他天纵境平起平坐的。
这种矛盾,这种可能与不可能最直观的冲击让这名气境老者的面容印在肖一剑心中,轻起寒意。
“肖大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要休息吗?来人给带肖大侠去最好的营帐休息。”这一举一动肖一剑仍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他似乎真的是在担心我?
肖一剑是真的分辨不出。
“多谢这位大人关心,肖某无事,只是肖某觉得若是还有其他事肖某自觉还能帮诸位参谋一番,当然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州主大人自然也可以提出来,而且这血蚁未明,肖某还想为东鞘州略尽微薄之意。”
这一番言辞极其恳切,不是因为遇到对手催发了肖一剑演技,而是这最后一句实乃肺腑之言,可总有些矛盾难两全,此时一吐为快,自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