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马车里翻出来的两人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人,刚刚马车掀翻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怀疑有人袭击他们,这尘埃也是故意弄出来,想着遮掩一下。
为什么会有两个人躺在土里?
这是两人的第一反应。
随后就明白过来,毕竟两人砸在地上,有两个大坑,下意识的这两个人就抬头往上看去,此时空中两边人都已经达成了和解,看不出剑拔弩张的气氛,索瓦阿鲁埃又下意识的往身后那片空中望去,什么也没有,更是一头雾水,这马车总归不是自己翻得,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尔伯特则是仔细地看着钟易寒,皱着眉头。
“怎么?认识?”
“不认识,但是,好像见过?”
索瓦阿鲁埃惊讶的看着阿尔伯特,阿尔伯特记忆力出众,逻辑严谨到刻板,居然从他口中听到了“好像”这个词。
阿尔伯特摇摇头,他没有说错,“好像”真的是最严谨的答案了。
“算了,也没什么大事,看那边来人过来接我们了。”语气还算轻松,但心情格外沉重,战力的差距不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是无时无刻都在,这件事真的很让人困扰。
“那个能不能麻烦一下扶我们起来?”肖一剑看他们两人一直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开口。
“啊?”这倒是把他们两个吓了一跳,刚刚他们没仔细去看,以为这两个从那么高掉下来,早就是尸体了。
“抱歉抱歉,那么高,我们还以为”说着他们把两人扶了起来。
“没事,还活着确实不容易。”肖一剑开了个只有顾玉郎能明白其中真正意思的玩笑。
“唉,也是没办法,咱们都一样,我们的马车也被掀翻了。”索瓦阿鲁埃尽量把自己融入剑洲大陆,自以为他们是在飞行途中被波及,剑洲大陆的人有些会飞他们已经知道了,但具体能飞和不能飞的区别还不是很清楚,此时把两人当做了同样的受害者,殊不知,眼前这两人正是罪魁祸首。
“咳咳~”肖一剑只好一阵干咳,“我们不是在这里被波及的。”肖一剑想着要如何委婉的表达歉意,便开始组织语言。
而索瓦阿鲁埃则误会了肖一剑的意思,以为肖一剑只是刻意否定此事,毕竟这件事无论如何看上去都相当丢人,而据阿鲁埃了解,剑洲大陆的人格外好面子。
“那可能是我不了解,毕竟我不是剑洲大陆的本地人,我来自自由联邦,你们可能称之为海外的地方。”索瓦阿鲁埃便顺水推舟帮着他们含糊其辞,将话题转移,他们从不掩饰他们的身份,他们行事必须光明正大才立得住脚跟。
“海外?玻璃杯和火铳是从你们那里来的吧!我很感兴趣。”肖一剑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他觉得有趣的东西,其次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妙。
海外是有人进入剑洲大陆,但大多在东鞘州,或者应该说全部都在东鞘州。
而这里,三座大城,此时剑洲大陆漩涡的中心,离那座大坟也不远,有两个海外人。
自己不会说漏了什么吧?
“这位先生倒是很了解我们自由联邦,不过玻璃杯算是很常见,但是火铳这东西,先生在哪里见过?”阿鲁埃嘴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尽管他此时邋里邋遢,这般模样很是滑稽。
“我也是见过一个朋友用过火铳。”
“告诉我你那位朋友的名字,火铳这东西在你们剑洲大陆销售量几乎为零,因为你们这里的人都更喜欢用内力这种东西,知道火铳的人真的很少,我认识。”这话说的极不讨喜,不过很明显他的话语讲的很生硬,也挺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南”肖一剑刚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他可能把南怀康他们忘在了镇西关外面的森林里。
阿鲁埃以为他不想透露,不过他已经知道是谁了,想了想自己这个学生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毕竟自己没有太过于嘱咐要对火铳的事保密。
“南怀康是吧。他是我的徒弟。”
索瓦阿鲁埃。
肖一剑一下就猜出来了对面的名字,这次他没有再说出来,已经留心了。
“真是没有想到,您居然真的认识我朋友,还是他的老师。”
“没什么,怀康能有你这样的朋友,那么在剑洲大陆上,我也就放心了,这孩子很多地方都还差的远。”
“不不不,有您这么好的老师教他,平日里都是多亏他帮忙。”
两人都互相戒备了起来,基本再没一句真话,一直到祭天城的人马和钟易寒过来,他们才相互道别。顾玉郎惊讶地看向肖一剑,这家伙居然可以说废话说这么久,看来确实是和以前不同了。
明明已经入夜,梁朝阳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睡下。
他想起了无名山庄的那三个人。
他们是这次的变数。
本来似乎已经算无可算,做到极致了,可刚刚索瓦阿鲁埃和阿尔伯特说的事情让他十分不安。
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他们。
可他们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才是他睡不着最主要的理由。
“梁血巫的梁不知道和城主的梁家是不是一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