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自己一直有和师父学剑,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只能任人宰割,最起码在遇到那时的敌人,自己可以挥剑而出。
肖隐坚定地站在那里,活泼开朗的孩子第一次皱起了很深的眉头,第一次有了如此阴郁的眼神,战胜恐惧之后,肖隐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仇恨的火焰开始默默燃烧,肖隐沉默着收回视线,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默默地转身离去。
李匡南只是跟在南怀康身后等待着,却感觉到有一股很阴冷却微弱的杀气,下意识的握住那一套仿制黑铁骑的弓箭,却发现这杀气已经烟消云散,只当是自己有了错觉,就这样继续站在南怀康身后,以防万一,虽然他的实力在此时毫无用途。
钟易寒可以掩饰宁不臣的身份,虽然身后的人应该不少都见过宁不臣的画像,但毕竟画像和真人还是有所出入,一般人也不会特别在意宁不臣这样和自己的生活不沾边的人的画像。
但钟易寒掩饰不住队伍里有人认识宁不臣,甚至还很熟悉。
“宇轩哥哥?”慕容迎儿认出了这个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人,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况,下意识地叫了出来,试图确认。
“宇轩哥哥”四个字在场听明白的只有四个人,宁不臣,夏全,钟易寒,慕容寒梅。
“是我。”宁不臣从未如此失魂落魄。
“宇轩”是宁不臣还不叫宁不臣时的名字,这件事自己只告诉过一个外人,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自己“宇轩哥哥”。
宁不臣和慕容迎儿此时都分外尴尬,谁都不敢看对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有些过往就让它定格在它最美好的岁月里,不要让它被现实蒙尘。
这件事被当事人当做没发生过,而且本来就是两句话的事情,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钟易寒也乐见其成,帮忙掩饰,就好像真的没发生过一样。
但这件事是真实发生了的,只是被忽略了而已,有心人看的清清楚楚,比如南怀康,顾玉郎,慕容水仙。
南怀康只是暗自记在心中,他觉得应该也不是太重要的事,但记下来总归没有坏处。
顾玉郎也只不过是出于对师侄的关心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慕容水仙,她好像有点印象,本想向两个妹妹求证,却看到慕容寒梅心疼地看着慕容迎儿,猜出了三妹可能知道什么,而且事情也很不简单,所以没有去追问,再另找时间去问问就好了。
在钟易寒不懈的努力下,南怀康和宁不臣暂时没有被招致任何怀疑的加入了这边的营地。
在其他所有人眼里,他们就仅仅只是深入森林中狩猎的武者队伍却不小心太过深入迷了路,大家同为武者,彼此之间相互帮助很是正常。
一切都很自然。
闻闲歌和支雅意却察觉了事情不一般。
锱铢门虽然一手必较之术,无物不偷,但那仅仅只是平日间练习手法用的小把戏。锱铢门真正会去关注的无一不是天下最为珍贵的重宝。
他们两个看宝贝的眼力决定是最为顶尖的。
那领头的少年身上的布料,还有那领头的穿着朴素的中年书生,他那些跟班身上的毛皮。
非富即贵。
不过两人没有声张,毕竟现在钟易寒是他们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