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自己不可能拒绝的好处。
“但凭州主吩咐。”宁国忠头不敢抬,身子不敢挺直,眼睛不敢直视老州主,一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样。
明明知道只要答应老州主的要求,自己就算无礼一些,不情愿一些老州主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宁国忠始终这副模样。
“我那些孩子都是些废物,就算继承了州主的位置也只会让战火重新燃烧在这片土地。就只有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我还看不出什么,希望他未来能成为一代豪杰。”说到这里老州主一顿,看向宁国忠。
宁国忠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香还好闻吗?”轻轻的话却吓的宁国忠不轻。没有理会宁国忠的反应,老州主继续说着:“你的前三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吧。”不是疑问,只是平静地叙事“老大是过继的,老二是收养的,老三是我的,也不枉你这些年的殷勤。”
“老四是你亲生的没什么问题,他好像和我的小儿子一样大吧。”
“所以他死了。”
“而这香,虽然好闻,但你以后估计不能再有孩子了。”
老州主停了下来。
宁国忠很平静,很了不起,也很懦弱。
“我的小儿子就交给你了,他可以姓宁,他可以做州主,你不行,如何?”
宁国忠当年就算想凭借自身实力稳定神剑州局势是很难的,但有了老州主的默许就不一样了。
所以州主府染血,宁国忠给自己的儿子改了名字叫宁不臣。
跪在老州主画像前不是尊敬不是恐惧,只是一种自省。宁国忠虽然真心将宁不臣当做自己的儿子,但他总觉得老州主的算计绝不只是他当年说的那么简单。宁不臣可以是他的孩子,但宁不臣必须以这个名字当上州主才行。
而且说实话,宁不臣到底是谁的儿子宁国忠真的不知道,他没听说过老州主有小儿子,也确定自己的小儿子自己保护的很好,但老州主为何有此一说?
引臣儿去屠隐剑宗也是一种试探。当年隐剑宗宗主就是老州主的亲信,去了封喉关连屠几大家族站稳了脚跟。
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个老州主的孙子。
这隐剑宗宗主不愧是老州主的亲信,在一个产婆接生的时候,将老州主的孙子来了个偷梁换柱。
就是因为有所忌惮才让臣儿去试探。臣儿的表现确实让宁国忠安心,他什么也没有质疑,屠戮的干干净净。
难到老州主可能是无名山庄的人?宁国忠又想到夏全给的那张纸条,涉及到无名山庄,剑洲大陆没人会不头疼。
每一次他想不明白,就会跪在老州主的遗像前,屈辱让他冷静,舍弃一切不加私情,绝对客观。
神剑州,封喉关。
宁不臣被宁国忠惩罚待在封喉关这个边关小地方三个月。
“少爷,老爷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全。隐剑宗死多少人又不是大事,可万一有个一两个高手,少爷出点事可就是大事了。”夏全明明是封喉关的城主,可言谈间却像是宁府的下人一般。
“你说的也有道理。”
想想那个站在隐剑宗外那棵大树上的高手,宁不臣还有些心有余悸。当时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两个天纵境的师父也只是有一点点感觉,事后派人查看才发现树上确实有人踩过的痕迹。
应该是个无名山庄的无名令传人。无涯境不出,那人几乎算的上当世无敌。还好无名山庄不太管这些闲事。
似乎当时这个夏全就说起无名山庄那位肖大侠的事。现在想来,这个姿态卑微的夏全说不定还是个厉害人物。
心思一转,宁不臣故作亲密的拍了拍夏全的肩膀,“夏老哥,这番提醒太对了,小弟一下就想通了,这三个月还要老哥多多关照。”
夏全也不太明白宁大少爷怎么就“老哥”的喊上了,不过打蛇上棍随口就来,“宁少爷客气,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有些能量,这封喉关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繁华,但也有独特的乐趣,过两天军队要组织去打些野味,要深入野外,不知宁少爷有没有兴趣。”
“好,有趣。”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那都城周围辉煌的亭台楼阁却掩盖不住整个州的颓废,一腔抱负的青年想的却不是安邦兴国的伟业,而是那英姿飒爽的红颜。
回到南鞘州都城晚归城的南怀康,终日不闻世事,只是在自己书房内试图画出女子的容颜,可惜再好的绘画技术,无论是剑洲大陆的本土画法还是海外的画法都没办法画出被斗笠遮住的面颊。
几日的努力,最后得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南怀康失神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