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倒是没有,就是看他有些不自在,理念不合吧,我知道,老四和师妹都和我说过。”
“总之,你最好快些回来,”说着顾玉郎掏出了一个刚好一手握住的玉佩。
玉佩的边缘雕刻的一条龙,正好首尾相连包住整个玉佩,在玉佩的后面还刻着一把剑,仔细看会发现和肖一剑的配剑有些像,正面则是一片空白。
“师父把这个交给我的时候说,无名是一种病态的骄傲,只有你师父明白这个道理,在江湖中行走,而他们则错过了很多。我加入回春堂也是因为师父最后的教诲,做出的一种尝试。你师兄不是背叛,甚至你师父也是支持他的,你就不要闹别扭了。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大家都等着你回来。”顾玉郎说的很是郑重。
“恩,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带着我徒弟一起回去。”
亲耳听到了肖一剑说要回去,让顾玉郎安心了不少。
怜儿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很轻,但在两人耳中却很明显,顾玉郎不动声色的收起玉佩挂在腰间,就像是普通的佩饰,谁会晓得这居然就是传闻中的无名令之一。
怜儿小心翼翼地倒好茶,有些好奇地悄悄打量着肖一剑,原来这位壮士和师父认识。措不及防一只大手摸了摸她的头。
“是叫怜儿是吧,真是好名字,这次师伯来的匆忙,没给你带礼物,到时候小七过来让它帮你也带一份。对了老三,你有没有向你这个小徒弟提起过我啊?”
“经常提起,怜儿记清楚了,就是这家伙经常看病不给钱,虽说医者仁心,但也不能让这种家伙钻了空子。”
肖一剑恼羞成怒,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居然让自己在师侄面前出糗,想着拿起钱袋,哗啦啦洒在桌子上,一共十七两零二百三十四文。
“先欠着五两,到时候小七一块给你带过来。”豪气不了两秒。
顾玉郎平静的收起十五两,他已经习惯了,这次交了四分之三进步很大啊。
“怜儿,再去把人体穴位复习一下,顺便整理一下药箱。”肖一剑和顾玉郎两个人又聊了很久,从山庄这些年的状况聊到该怎么教导弟子,从江湖秘闻到一些奇术巧技,若不是顾玉郎特别自律从不饮酒,两个人今晚可能会大醉一场。
……
在封喉关隐剑宗大院,正中的人头塔上还放着那名骑兵的头盔,不过头盔里却多了一个头盖骨,地上还放着十具缺了四蹄的马的白骨,还有十具扭曲着的人骨。
“宁少爷,这剑的切口,光滑的不可思议,能斩出这样一剑的,除了传说中的那五位纯粹的以强大功力运剑外,就只有东鞘州的无名山庄中人才有可能。而且下官曾经见过一次类似的切口,就是那无名剑肖仁华,不过他已经隐匿江湖很久了,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死了。”
“不是肖仁华!”宁不臣接口道,“辛苦夏先生了,我大概了解了。对了,先生可曾听说过这肖仁华有什么传人之类的。”
这个有些发福的中年人陷入了深思,“有没有传人我倒是不清楚,但是当年隐剑宗在这一带崛起时曾经和这里的十个家族进行了一场战争,死了很多人。下官当年统计死亡人数时,和这次……”夏全有些发憷地瞟了一眼那人头塔,“有一个孩子的尸骨始终找不到,后来这档案突然就没了,当时下官只是一个小官不敢多问,不过当时这件事若不是内部人员所为,就只有可能是当时来封喉关缉凶的肖仁华干的,毕竟从这些保管档案的地方一般人想要悄无声息的拿走东西是不太可能的,下官看过的那种切口就是这一次。不过下官也只是推测,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宁少提到我才有所联系。”
“恩”宁不臣的嘴角带着玩味的笑,“那就多谢夏大人了。这封喉关算是我神剑州最边缘的地界,夏大人要多多辛苦了。”说完,看了一眼那棵肖一剑曾经待在上面的树,带人离开了隐剑宗大院。
夏全收起一脸献媚的惶恐姿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