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越来越危急,但宁依棠有沈修文这个好帮手,日子还是很清闲的,每天逛逛街,会会好友,挺自在。
宁依棠自在了,很多人就会不自在。
比如,冯宝仪和刘芳。
冯遇拿回给冯宝仪的钱和铺子,冯宝仪变得身无分文,和刘芳艰难度日。
这不,刘芳又找到宁依棠府里来了。
进屋的路上,刘芳看着偌大的院子,精美的装饰,来来往往的下人,羡慕极了。
如果没有跟宁依棠闹翻,她现在也会住在这座宅子里,烧着地龙,被无数下人伺候着,服用丰盛的美食。
刘芳算是肠子都悔青了。
进了屋,暖气扑面而来,刘芳舒爽地呼了口气,便看到宁依棠穿着单薄的衣衫。衣衫绣纹并不华丽,但那衣料泛着莹莹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怀里抱着一只洁白的小狗,小狗正在转圈玩闹,身上还穿了“福”字样的大红衣服,很喜庆。小狗脖子上还带着铃铛,铃铛金光闪闪,声音闷闷的不响亮,倒像是真金做的一般。
反观刘芳自己,臃肿的旧衣服,枯黄的面容,佝偻的身形,像个野婆子。
哽咽蓦地涌上喉咙,她想哭。
“棠棠。”
这一声,刘芳叫得很温柔,还含着祈求的意味。
“你就可怜可怜娘亲,给娘亲一口饭吃吧。”
宁依棠给小狗顺着毛,轻轻抬眸,笑言:“如果每个人都到我这门上认亲,要一口饭吃,那我棠庄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刘芳讪讪地笑了一下,知道宁依棠不想认她这个娘亲。
她也没有脾气了,不敢说那些自持身份的话了,因为她知道没用,宁依棠现在不吃这套,还有可能直接派人把她赶出去。
“那,那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只要宝仪跪着到你门上,给你磕头认错,你就给我们钱。”刘芳不死心地问。
“当然,我说的话从来都作数。”
宁依棠漫不经心地回,小狗在撕咬她的衣袖,她曲起手指,弹了小狗一个脑瓜蹦。
“那从宁家开始跪可以吗?宝仪已经离开冯家了。”刘芳追着确认。
宁依棠轻轻一笑,很好说话,“当然可以。”
刘芳放下心来,一万两啊,有这一万两足够她和宝仪好好过下半辈子了。
“好,好,我这就去劝宝仪,让她来给你认错。”
刘芳的糊涂宁依棠也算是见识过很多次了,她要是能劝动冯宝仪,冯宝仪早就来了。
可刘芳总认不清现实,沉浸在自己以为的道理中。
宁依棠挥了挥手,让婢女送客,就让刘芳和冯宝仪去窝里斗吧,宁依棠懒得理她们了。
刘芳满怀希望地回到家里。
“你去哪儿了,我都饿死了,你还不做饭!”冯宝仪怒气冲冲地瞪着刘芳。
她卖了从冯家拿出来的值钱东西,换了点米面,勉强度日,可这心里的窝囊劲儿快要把她逼疯了。
刘芳也不太愉快地瞪了冯宝仪一眼,没忙着说磕头认错的事,拐去厨房做饭了。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
徐念安挑挑拣拣吃了几口,骂道:“你做的这是什么玩意,是人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