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剑忍不住质问了一声,“同样的饭菜,为什么只有你儿子吃了,你却没吃,你不会是知道菜里有毒吧?”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蓦地安静下来,似乎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母子二人不会就是来闹事的吧。
不过,用孩子的性命来闹事吗?众人又觉得不可能。
“你什么意思!”女人呲着通红的眼睛,“我们家穷,难得才来这种地方吃一次饭,我当然让我儿子先吃,他吃剩了我才吃!”
众人闻言,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同情心又泛滥开。
很快,官府的人赶来了。
事情闹得大,齐鸣怕衙门的人处理不了,特地请了大理寺的人过来。
宁依棠没想到竟惊动了陆风这位大理寺卿亲自过来。
但是,陆风没有表明身份,浅浅看了宁依棠一眼后,上前询问案件的情况。
女人连哭带嚎,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你说这家酒楼下毒害你,那你跟这家酒楼有什么冤仇吗?”
陆风发出疑问,他长得玉树临风,此时又是一副分外怜悯的和善样子,女人顿时哭得可可怜怜,委屈地摇了摇头。
“那酒楼为什么要下毒害你?”
女人忙说:“或许是饭菜里混进去了老鼠药,这才把我儿给毒死了,我命怎么这么苦啊,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女人抓住了陆风的官袍。
宁依棠瞧见陆风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但他忍着没有发作。
“既然是卫生问题,那就好办了。”陆风直起腰,走了几步,躲开女子的手,吩咐下去,“立刻彻查这间酒楼,一旦发现有卫生不洁的问题,立刻上报。”
官兵立刻散开,去搜寻。
陆风坐在一旁,指挥了一个下属去例行询问。
下属便问了和宁依棠同样的问题,“你家住在哪?姓甚名谁?”
女人竟然犹豫了。
陆风挑了挑眉,“怎么,这是不能说的事吗?”
“当、当然不是,我家住在沁园路柳巷第五户。”女人忙回,只是眼珠子不安稳地转着。
下属记在了本上,接着问:“家中几口人,都有谁?”
女人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显然她来闹事前,没想得这么细节,她只以为她的儿子死了,就算官兵来了,也会当即把这家酒楼老板捉拿,然后给她数不清的钱财补偿。
“青天大老爷,我儿子已经死了,你快把这些可恶的商人抓起来呀,问这些有什么用?”女人朝着陆风哭喊。
陆风轻轻一笑,一副清官做派,“一个人的死有很多原因,我们当然应该查清楚,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至于这些问题都是例行询问,你照实回答就行了。”
陆风很是有理有据,和气廉明,百姓跟着附和,“就是,照实说嘛,这怕什么,这位大人一看就是好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魏星剑对陆风多少有些了解的,忍不住在宁依棠耳边嘀咕了一句:“真能装!”
不一会儿,搜寻的官兵都回来了。
“大人,酒楼和酒楼的伙计都搜遍了,很干净,后厨也没有卫生问题,更没有找到老鼠或者老鼠药这种东西。”
“哦?那可真是奇怪了!那饭菜明明是有毒的!”陆风眸光一转,把视线落到女人身上,“这位夫人,为了公平,你也要被搜身,还请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