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闯了这么大乱子,我自然是要为你善后。”卓煜伸手掐了掐宁依棠的半边脸颊。
宁依棠把自己的腮帮子从卓煜手里解救出来,猜测道:“难道齐越没回来,是你的手笔?”
卓煜淡淡一笑,算是默认。
若是齐越提前回来,情况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宁依棠咧嘴一笑,双臂搭在卓煜肩上,软乎乎地说:“谢谢你,提前想了这么多。”
卓煜很是受用,“我的人拦住齐越后,发现秦妈妈关押了冯家人和你的朋友,只是他们没查到原因。”
宁依棠明白了,“所以你刚刚让我先进来,是为了给秦妈妈下套,让秦妈妈说出真实原因,掌握主动权。”
下车时,卓煜说让宁依棠先进去,而不是进去,就意味着他没打算走。
宁依棠竟没发现这小小的差别。
卓煜笑着点了点头。
“竟然不提前告诉我,我刚才吓死了。”宁依棠回过味来,不满地嘟了嘟嘴巴。
卓煜淡笑不语,这是他一贯的行事方法罢了。
卓煜搂着宁依棠腻歪了一会儿,嘱咐宁依棠别怕,有什么要求尽管跟秦妈妈提,只要动静没大到惊动朝廷,随便她闹。
卓煜走后,还打发来一个生面孔的侍卫混在教坊司守卫中,方便宁依棠行事,以及同卓煜联络。
夜里,秦妈妈让人将冯宝仪请到房间。
冯宝仪挺着胸膛,眼里带着轻蔑,自顾自坐在房间书桌后的主位,“妈妈叫我过来做什么?是宁依棠有消息了吗?”
秦妈妈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有些人已经要死了,却还不知道,耀武扬威的。
“确实有消息了。”秦妈妈轻言。
冯宝仪顿时激动起来,“在哪?什么时候回来?我回去想了想,我要亲自处置宁依棠!我要让她受尽屈辱而死,方能解了心头之恨!”
秦妈妈自认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依然难以理解冯宝仪的疯狂。
“据我所知,是你抢了宁依棠尚书府千金的位置,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你为何这么恨她?”
冯宝仪抿着唇暗暗咬牙,“你懂什么?我是在冯家享受了十几年,可若不是冯家谋逆,我如何能变成教坊司的罪奴?我所受的苦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毁了我往后余生几十年怎么没人说!”
说着,冯宝仪还委屈上了,“我本来有这世上最疼爱我的父亲母亲,他们虽然权势不大,但家底殷实,我过得也不会比尚书府差,你看宁依棠就知道了!”
“宁依棠不是我父母亲生,可我父母却依然善待她,把她养得这么好。可她呢,狼心狗肺,一点恩情都不念,对我一再苛待,不理不睬!是她害我不得不失了清白求生!是冯家人把我的一辈子都毁了,我恨她们不应该吗?”
冯宝仪深吸一口气,恨意使她原本美艳的容颜变得扭曲,“我就是要让她们死,让她们后悔!”
“呵!”屏风后的宁依棠实在没忍住,冷笑一声。
“谁?”
冯宝仪吓了一跳,惊恐地看到宁依棠从屏风后走出来,“你、你回来?秦妈妈!你怎么不告诉我!”
冯宝仪暴躁地怒视秦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