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宁依棠虚弱地开口,这根本不像来月事的样子。
宁依棠就算再粗心大意也感到不妥了。
“没、没事,刘叔这就给你想办法。”刘叔眼神躲闪,拉着刘婶匆匆忙忙出门。
门外,刘婶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之前的损伤有关系?”
刘叔深深一叹,“是怀孕了,小产的征兆!”
刘婶大惊失色,“那可怎么办?还能保吗?”
刘叔一脸难为,“我也不确定,要去请那位太医,后来都是他在开药,或许他有办法!”
“那你快去找。”
刘叔点点头,“行,我这就去。”
“还有卓大人呢?怎么宁姑娘一个人回来?”刘婶着急地问,这种危急的情况她们两个下人如何能做主?
刘叔拍着大腿,也很生气,“刚刚就在门外,火急火燎地走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总之我先把大夫找来!”
刘婶只好点头,刘叔匆匆跑了出去。
刘婶缓了缓狂跳的心,平复后才推开门,却赫然发现宁依棠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
刘婶一颗心跌入谷底,糟了,姑娘肯定都听见了,这、这……
宁依棠睫毛轻颤,整个人脆弱得像是一张薄纸,“为什么我会怀孕?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的事,独独瞒着我?”
宁依棠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所有人哄得团团转。
刘婶满眼愧疚,微微泪目。
“说吧,求你了。”宁依棠无力地恳求。
刘婶再也憋不住了,一股脑把宁依棠因为喝避子药导致不能怀孕,以及卓煜为她调理,后来喝的都是补药,再没有喝过避子药的事情一股脑说出来。
宁依棠晃了晃身体,彻底支撑不住,跌在地上。
为什么要瞒着她?
但凡她知道一点,也不会多次腹痛,不来月事,都没想到是怀了孩子!
“好疼……”
宁依棠捂着腹部,很疼,浑身都疼,血液都在沸腾燃烧,要把她烧烬。
刘婶心疼地眼泪汪汪,把宁依棠扶到床上去,安慰她:“别害怕,那位太医是太医院院正,很厉害,他一定能保住孩子。”
“对了,家里有人参,我现在去给你熬参汤,喝了有精气神,会好一点。”
宁依棠回神,点点头说:“好。”
她想保住这个孩子。
不管这个孩子来的有多不合时宜,宁依棠都想保住他。
刘婶熬好姜汤回来时,宁依棠已经虚脱,她把宁依棠扶起来,却看见床单上鲜红的血迹。
“啪!”
刘婶手中一抖,碗跌落在地,砸出清脆的响声。
宁依棠也因此清醒了些,“刘叔走多久了?”
“挺久的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刘婶慌乱又急切地望了一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