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立刻转身出去了。
宁依棠这才回答大夫:“是的。”
大夫沉吟片刻,说道:“姑娘气血逆流导致胃痛,加之月事要来了,又长期喝避子汤药,所以才会引起腹痛,等月事过去了,自然就会好了。”
宁依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以前她来月事完全不会痛的,那避子汤威力这么大吗?
“需要我给姑娘开服药调养调养吗?”大夫是尚书府里的府医,知道宁依棠不是府里人,所以有此一问。
宁依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大夫没说什么,下去了。
宁依棠也觉得好点了,出了门看到冯敬还守着,便福身告辞,“多谢尚书大人照顾,我该回去了。”
冯敬眼里流露着淡淡的心疼,忍不住说道:“宁姑娘,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一来是因为宁依棠实在像他亡妻,二来是他看得出宁依棠是个好女孩。
宁依棠很意外,很感激,再次感谢。
“爹!你怎么在这儿?大家都等你呢!”
冯宝仪领着一群奴婢浩浩荡荡地寻过来,看到宁依棠时,她脚步猛地一顿,颇有些忌惮地瞪了宁依棠两眼。
“你怎么在这儿?”
宁依棠很奇怪,完全不知道冯宝仪这敌意从何而来,明明以前冯宝仪常去宁家酒肆,她俩关系挺好的。
“我就是来送件衣服,已经要走了。”
说着,宁依棠再次跟冯敬道别,然后快步离去。
冯宝仪走上去揽住冯敬的胳膊,娇气道:“爹爹怎么跟她在一起说话,你不是挺看不上她的吗?”
冯敬叹了一声,“这姑娘怕是有什么委屈才沦落到那个地步。”
冯宝仪心里挺慌的,特别不愿意让宁依棠这个名字出现在她的家人面前。
“我找了爹爹好久,爹爹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冯宝仪委屈死了。
冯敬闻言顿时哄道:“可是走累了,爹爹给你赔罪。”
*
宁依棠快步离开尚书府,只想回去躺一躺,且她小腹坠痛得厉害,一会儿怕是会弄脏衣服。
不料,宁依棠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宁母,畏畏缩缩往尚书府张望。
四目相对,宁母吓了一跳,竟落荒而逃!
宁依棠赶紧追过去,但是没追上。
“母亲这是做什么?”
宁依棠奇怪极了,但她这么一跑动,小腹疼得更厉害了,只好捂着肚子,先回了家。
刘婶被宁依棠半死不活、汗津津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宁依棠进了屋子。
“怎么了这是,不是送衣服去了吗?”
宁依棠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没事的,只是来了月事肚子疼,我歇会儿。”
“那我去给你熬点姜糖水。”
刘婶有点害怕,谁家来月事能疼成这个样子。
等刘婶熬好姜糖水回来,宁依棠已经半睡半醒,勉强喝了点,就又倒下了。
刘婶在院子里焦急地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刘叔回来,把宁依棠的情况说了。
刘叔是大夫,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估计是那避子的药喝得太频繁。”
“你怎么不早说会出这样的问题!”刘婶气得打了刘叔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