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棠进了自家院子,宁母匆匆推开门出来,看到她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拧起眉头,怒气浮现。
“你死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宁依棠喉间一哽,她其实好想扑倒母亲怀里,告诉她今天的遭遇,告诉她自己的害怕,得到她的安抚。
可这斥骂之声,把一切都打了回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浅浅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宁母看到宁依棠换了衣服,有些奇怪,瞧她神色也十分不对,心里不由得打鼓,她是不是遇上不好的事了。
可再看她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也懒得问,心烦地关了门,不再理会。
宁依棠回房,没有点灯,她看着一室漆黑,枯坐半夜。
第二日,她起得有些晚,宁母不在家,她便打扫了一下院子,准备做点饭菜。
突然,杨泽急匆匆地跑进院子。
“棠棠,你快去看看,官兵和你娘在酒肆打起来了。”
宁依棠闻言,撂下手中菜叶,边走边问,“发生了什么?”
杨泽说宁母偷偷进了宁家酒肆,估计想拿些东西出来,不料被看守的官兵发现,于是吵嚷起来,吵着吵着,便扭打在了一块。
宁依棠怕宁母吃亏,一路心惊胆战地狂奔到酒肆。
酒肆已经恢复了安静,宁依棠问了杨泽母亲,才知道宁母和官兵都没有从酒肆中出来,只不过这会儿听不见吵了。
宁依棠暗道不好,一把撕了门上封条,又两脚踹开后院的门,冲了进去。
“放开我!”
“你们这些狗官!”
“你们不得好死!”
宁母的哭喊从她的房间传出来。
宁依棠和杨泽闯进去,便看到两个官兵正将宁母压在地上,撕扯衣服。
杨泽二话不说,将其中一个官兵从宁母身上扯下来,怒道:“你们在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官!”
宁依棠赶忙将母亲的衣服穿好,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宁母大哭不止,“棠棠,我没脸做人了,我死了算了!”
“没事,没事,什么也不会发生,别怕。”宁依棠泪如雨下,抱紧宁母,哽咽着安抚她。
官兵清了清嗓子,轻笑一声,“告官?你去啊,你不去,我还要去呢!这个妇人胆敢偷拿被官封之物,我们只不过是擒拿她罢了。现在,我们要立刻羁押此妇人去官府,二位如若想拦,视为同罪!”
杨泽一下慌了,这些官兵惯会颠倒黑白,他看向宁依棠,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宁依棠将宁母抱得更紧了,她决不能让宁母落在官兵手中,一个女人会遭遇什么样难堪的事,根本无法想象。
“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宁依棠颤声问,不得不承认,面对强权,她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两个官兵轻哼了一声,铁面无私道:“我们只是公事公办罢了,你母亲所犯不过小罪,关押几日,就出来了。”
宁母浑身紧绷,死死拽住宁依棠的袖子,“棠棠,我不要!”
宁母不过三十五的年纪,近年保养得宜,算不得很美,但也绝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