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们贺梦瑶老师就在外面,我让她打电话通知德育处那边把你们带走,一个个的染头发打耳洞,没有一点一中学生的样子。”
严毅格瞬间正经起来,绝口不提自己刚刚耍流氓的事,宛如学生干部一样义正言辞地再次催促街舞小子们。
对面皆是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知道要是德育处那边真来人了,在弄清事情原委后大概率被批评教育的是自己这一边。
他们中有人悄悄拉了拉耗子姐的衣角,后者双眼红肿,眼影已经被无声涌出的泪水洗花,又看见同伴们没一个人出来帮自己。
委屈到极点的她竟“哇”地哭出了声,迈着小腿朝馆外跑去,嘴里还喊着:“你等着,我要回去告诉我爸,呜呜呜……”
“耗子姐!”
她身后的几个同伴见她跑了,也慌忙地追了上去。
严毅格听见临走前她的话,心里一紧,终于有了一些慌张的意味。
妈呀,这姑娘不会真告诉自己老爹,然后对方家里人都拿着棍子来找自己吧。
也许是在社会上待久了,他没有想到现在的女孩子脸皮居然这么薄,稍微逗一下就崩溃了。
麻烦事啊!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补救一下去。
不过不管如何,他到底没将自己的心虚在梁梓欣等人面前表现出来,又是满脸和煦地笑着问他们。
“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
“幸亏学长你回来的早,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
一位平常憨厚老实些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说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
虽然也不用真的怕对面怎么样,但是他们这些人平常也很少碰见这种事。
并且,无论过程怎么样,看着严毅格最后一人就把对方全吓跑的操作看得他们真是非常爽!
重新恢复正常模样的梁梓欣双手插兜,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他冷笑道:“呵,我们都很好,我看你之前摸那女生肚子的时候样子挺舒服的。”
严毅格听见她的话面皮抖了抖,然而梁梓欣不管他,继续“热心”地提醒他:“你还是想想对面女生老爹来找你时你怎么应付过去吧。”
说完,她忽然伸出柔荑小手用力掐了一把严毅格的腰,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迈着步子回了自己的钢琴前。
这女的,无缘无故地吃哪门子醋啊。
看着生起闷气的梁梓欣,心里犯嘀咕严毅格很清楚,她此刻大概率正在心里骂着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
看来先前自己的行为对于梁梓欣来说还是太不可接受了一些,起码损伤了一些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不过他对此可丝毫不在意,反正形象又不能当饭吃。
“唉,学长你也别伤心,梓欣虽然不理你了,但是先前应该很感动你保护她不被调戏,而且也很担心你。”
小雪出声以为默不作声的他心情低落,不断安慰着他。
她小声说:
“梓欣之前看见你冲上去时,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还下意识地想要冲到你身前去,都是我拉住了她。”
“哦?”
听完这话,心里有点不爽的严毅格眼睛一亮,看来这姑娘还算是有点良心。
根据他的经验,梁梓欣这种反应,说明自己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一个还算重要的地位。
这世界上果然就没有打不开的门,只要你穿过那一片黑暗的丛林,穿过幽深的隧道,不断地一点点拓宽道路,就一定能到达未曾去过的美妙天地。
“你们有人认识先前那个短发精神小妹吗?我觉得对于这种误入歧途的学生,作为一中的优秀学子有必要拯救她一番。”
他向在场众人询问,然后乐队里负责弹钢琴的袁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严毅格:“我认识,她是高二年级四班的李敏浩,街舞社的女社长。”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目光中带着一点同情,看向正将美工刀放回兜里的严毅格。
然后他终于继续迟疑开口:“我听说,他家里是在外面包工程的,好,好像还有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