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如此,便也不再强求了,但是一个人去打球着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他又跑去约了叶鑫一起。
“你个狗日的又是没约成功王晓雨才来找我的吧。”
叶鑫最了解自己这个重色轻友的兄弟,那绝对是有女生的话决计就不会来找自己这个备胎。
严毅格打了个哈哈。
“少废话,台子钱我出,还请你喝杯橘子汽水,走!”
于是两个穿着褶皱校服耷拉着书包的小伙子出了校门直奔七号台球厅,严毅格也是这里的老主顾,一进门前台阿七就给他打招呼:“老严,又放假了啊。”
阿七原来是他的同学,不过初中毕业后由于感觉自己实在不是块读书的料,索性就早点出来闯荡了。目前正在自己表哥也就是七号台球厅老板刘虎手下帮忙打杂,经营着这家台球厅。
“我看你这台球厅生意挺好的,小费绩效没少拿吧。”他怡然自得地调侃着老同学,而阿七熟练地给他点了烟,也给一旁的叶鑫递了一根过去。
“还行吧,瞎混呗。”
“这我一中的同学,叶鑫。叶鑫,这位就是我常和你说的好兄弟阿七。”
“七哥好。”叶鑫也是个自来熟的家伙,虽然双方都是第一次见面,但也没有丝毫的拘束尴尬,聊了一会就已经能嬉皮笑脸地互相开玩笑了。
阿七看看门口,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把住他的脖子说道:“你小子上次不是说要带弟妹过来给我开开眼吗,还把那女孩吹得仙女似的,怎么,都是骗我的?”
严毅格喷出一口烟圈,就开始长吁短叹起来:“哪能啊,小女孩家教严,我就怕带她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等人家母亲知道后会把我腿都打折了。”
叶鑫听见他们的谈话,有些好奇地凑过来:“谁啊老严,你啥时候交女朋友了?”
“就王晓雨呗。”
“呸,你还真不要脸。”事实证明,自己这位好兄弟的脸皮厚度是没有极限的。
“人家那么漂亮的一个乖乖女,成绩还那么好,能看上你个癞蛤蟆。”叶鑫对着严毅格狂翻白眼,毫不客气地贬低着自己这位好兄弟。
“哦?叶老弟你也这样说,看来那女孩确实很不错了。”阿七笑了笑,也不再就这件事继续追问了下去,转身给两人在开了个角落里的好台子。
“你们自己玩,我还要再工作会,有事打招呼,等下班了一起吃个饭。”
“行,你先忙吧,不用管我们。”严毅格抬了抬下巴,算是回应,出了社会参加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既然他忙,也没必要强求阿七一起打了。
光打球没赌注也没啥意思,两个死党就约定每输一个球上学后就绕着学校操场跑一圈。
场子里很多人都是带着一堆现金来的,一场球的输赢就可能有个大几千甚至上万,但两人都是学生,自然没必要去装狠赌什么钱。
哪怕叶鑫这个富二代家里不缺钱,可是严毅格也懒得去挣这种没意思的收入。
叶鑫虽然以前也打过桌球,但球技也就一般。而他从小就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九球斯诺克都是信手拈来,甚至前世大学里还得过社团比赛的冠军。
此时的局面完全就是老叟戏顽童,打了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已经已经连赢了很多把。
其间为了不让叶鑫丧失斗志,他还特意放水了两局,不然比分差距只会更大。
“真是可惜,上一把就差一点就赢了。”叶鑫小声嘀咕着,脸庞依旧是有些不服气,而严毅格悠哉悠哉地喝了口橘子汽水,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地说道。
“我说,你已经差了我六十圈了,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这么多!”
叶鑫也有些吃惊,刚才光顾着打爽了,忘记还有赌注这回事了。于是他笑嘻嘻地凑到对方身边说好话。
“严哥,这会死人的…”
“停!”
可惜严毅格完全不吃这套,在他真正开口前就扼杀了他这套不切实际的想法。
“要不我以每圈十块的价格补偿给你?”
“我要你钱干嘛?哥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他瞪了面前一脸苦笑不断附和点头的叶鑫,眼睛不老实地瞎逛着,尤其喜欢在场里那一位位打扮靓丽的年轻女孩的光滑大腿上停留目光。
阳城果然还是小了点,没啥真正极品。
前世见过谈过不少大学校花级别女生的他眼界颇高,心里虽如此想着,但此刻该看的还是一点没落下。
忽然间,他似乎看见了个熟人。
那好像是沈月吧。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前面穿着牛仔短裙坐在吧台前喝酒的女生。
她这次难得地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浓妆艳抹,穿着一双擦得蹭亮的黑色小皮鞋,小腿处白皙匀称,脚踝被白色小短袜包裹住,上面还有两个可爱的卡通图案。
这妮子今天怎么想着走清纯风了?还真是怪事。
以前他也没在七号台球厅见过自己这位同学,不过对于沈月喝酒的事,他懒得管,也没资格管。
都要成年的人了,选择干什么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也是抽烟喝酒赌牌一样没有落下过么。
“哟,这小姑娘看起来还不错。”
一位穿着短背心看着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看见学生妹模样的沈月一个人坐在那里,轻佻了吹了个口哨,然后就笑嘻嘻地凑上去打招呼。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啊,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玩玩。”
说着,这位背心小伙双手就极其不老实地移动起来,想要去拉沈月的柔和小手。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调戏,沈月没有丝毫的慌张,她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看了一眼那小伙,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把打掉那猥琐游移上来的双手,冷笑道。
“就你这长的这副鳖孙样,也学别人出来搭讪?大叔你还是一边玩去吧,实在忍不住就去钵子巷花几十块解决。”
钵子巷是阳城一个做皮条生意的聚集点,类似的地点还有很多,不过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钵子巷算是里面品质最低的一个,一般只有些没钱的老头才会选择去那里发泄。
沈月这是在讽刺他长得丑又没钱还喜欢装逼,只配去钵子巷找些四五十岁的技女缠绵。
“你要是连几十块都没有的话,我可以请你。”沈月不等他回答,就用手指从包里夹出两张二十面额的纸钞,然后狠狠摔在小伙脸上。
“你!”
见到伶牙俐齿的沈月如此羞辱自己,这位小伙瞬间勃然大怒,他身旁的几个同伴也围了上来,仗着人多势众竟就强行要去拉她的手。
“放开我!”
被抓住手腕的沈月疯狂挣扎着,只可惜到底是个女生,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彪形大汉。
“我日你妈的,给老子把手放开!”
就在这时,严毅格在后面大吼一声,然后冲上来就将那精神小伙推到在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自己和沈月算不上什么交情很深,但到底是一个班的同学,上次又有借香水之情。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女生被欺负而自己袖手旁观是绝对办不到的。
就连叶鑫都悄悄地挑了根顺手些的杆子跟了过来,右手放到身后握着一个玻璃杯,站在严毅格身后沈月身前默不作声。
“哪里来的臭小子,不长眼敢惹你大爷!”
那被推倒的小伙站起身来破口大骂,他身旁的几位同伴也都是面色阴沉地围住几人。
看这一身校服,应该都只是一中的学生。对于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子,随便恐吓恐吓应该就能把他们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