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就是,而且你们个个都是美人坯子,你看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你们几眼。”
我笑着说:“老三,那你今晚看几眼了?”
老三托着腮帮说:“我不是看几眼,我是一直看。”
全场爆笑,惊扰了图书管理员。图书管理员走过来说:“同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好好看书,别打扰别人。”
我赔个笑脸说:“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下不为例。”
上自习的时间过得真是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一个晚上就这样过了。我们离开了图书馆,准备回宿舍。
“大家今晚都复习得怎么样呢?”小方俏皮地说。
“还好,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一个回答。
刘彤说:“我把唐诗宋词鉴赏都记好了。”
我问小婉:“小婉,今晚我可帮你记完笔记了。你复习到哪了?”
“我呀,我可不比你们慢。我已经把古代汉语全部复习了。”
刘彤向小婉竖起大拇指说:“你真厉害,才女果然名不虚传。”
诗韵说:“你们都厉害,我也不赖。我把现当代文学前四个单元都梳理了一遍,估计这次考试中没有什么大碍。”
“娇娇,你呢,已出图书馆就没听见你说话。”我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娇娇。
“哎哟”,娇娇尖叫。
小方说:“你在想什么呢?子浩问你今晚复习怎么样,你没有听到吗?”
娇娇挠挠自己的头,笑着说:“我还好,我已经把现当代文学复习完了。”
诗韵跑过来捏住娇娇的脸颊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厉害,我不服?”
娇娇说:“那当然,我可是我们班的才女,掰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的。”
我回头望去,看见老二他们在和苏婉、萧然、刘彤他们聊得正热火朝天呢。
“走路不长眼啊。”一个人瞪老三。
老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不好意思。”
那人不依不挠:“你眼瞎了,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我拨开诗韵和娇娇走上去,原来是石郭。我蔑视地看着他说:“怎么的,石郭,好久不见,我们又见面了。”
“那是我同学,他是不小心的,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看着他们几个摩拳擦掌,石郭说:“那就看在子浩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了。”
“你能不能说话客气点,和我们老三握个手,算交个朋友吧。”
老三主动伸出手说:“我叫方笃正,刚才实在对不住了。”
石郭也伸出手:“我叫石郭,咱们不打不相识,请不要见外。”
“哎,这才对嘛。”
“子浩,你们这是浩浩荡荡去哪里呢?”
“我们刚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回宿舍呢。你呢,这么晚了,还跑去教室干嘛?”
“我课本落在教室了,我得回去拿回来。”
石郭向我们道别,离开了。萧然、苏婉、刘彤向我走来,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苏婉说:“学长,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起话来不怒自威,你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老大骨子里就是一个狠角色,上次英雄救美,把人家打的差点残废。”老二对她们两说道。
“到宿舍了,我们就此分别,祝你们晚安。”
就这样,我们十三个人,每天晚上相约图书馆,那可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期末考试来了,教室是刚劲有力的沙沙沙的写字声。……
“娇娇、诗韵、斌哥、小方,我就送到这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咱们大三再见。”我在校车处看着车渐渐离开,转身回到了教室里。
放假已经两天,校园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半夜的鬼哭狼嚎,没有熟悉的广播声,……一切都不复往日。我和老二今天去市里的劳务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生产月饼。
第二天,我们也离开了校园,来到了lz市的劳务公司。据劳务公司人员介绍:“九州开发区的一家食品厂,为了迎接中秋,公司扩招,想在中秋到来之际生产15万个以上的月饼。”
下午时分,我们一拨人在劳务公司人员的安排下,坐公交来到了九州开发区。虽说是开发区,却是无比的荒凉,除了工厂,基本没有居民区。有的人刚下车,一看到这样的环境,掉头就走。
老二对我说:“老大,不好了,我钱包被偷了。老大,要不我们回学校了,不会进入黑厂吧。”
“没事,既来之,则安之。没钱,我先借给你。先观察几天再说。”
我们去公司人事安排好入职手续,把东西搬到宿舍,我们就出去买生活用品了。
七月初的西北是热辣滚烫,紫外线直射皮肤,溅起一层皮,脖子辣辣的。公司为了让新员工适应车间里的生活,必须经历一周的军事训练。美其名曰军事训练,其实是筛选体力符合要求的员工。
每天训练八小时,对于我和老二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我们都出身农民家的孩子,这点苦不算什么。不过七天的训练,我们倒是收获了一身的新的皮肤,古铜色的皮肤,配上周边的黄土地,真是绝配。
第八天我们就进入车间了。老二白班,早7:~19:,我是夜班,晚19:~7:。就这样,我和他之间的交集只有在吃饭的时间相遇了。
我上夜班,一上就是四十五天。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机器的声音,忙得背后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腰身上的赘肉渐渐消失,最后可以数清自己身上的排骨。看着自己手臂经筋暴起,既感到一丝安慰,又感到一丝伤感。我体重直接从刚进来的122斤直降到现在的11斤。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早上下班的时候,找个靠窗的位置,喝着一碗粥,啃着一个馒头,任凭朝阳打在自己的脸庞,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冲个凉水澡,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想,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在厂里的这段时光,更让我认清了文化的重要性。
厂里的老员工,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在宿舍看看电视,也没有去学习其他东西。有一个员工曾经跟我说:“你们大学生出来就是有出息了,我们这种只能每天与机器作伴,一生操劳,娶妻生子,平庸过完自己的一生。”他说这话既让我感到心酸,又有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他们初中毕业就出来,每天这样生活,理想和干劲早已被这无情的社会磨得没有了棱角。真为他们这样的环境感到惋惜。
很庆幸的是我的起点比他们高,可以与高者为伍,这样才能攀得更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沿着自己的目标爬行,不违背道义,纵使刀山火海,我们也要走完,如此,你的人生才更加的辉煌。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有你自己对自己的命运有生杀大权。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坚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向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样的人生能不光彩吗?
九月初了,学校开学了,我们回到了学校,开始了新的征程。天增岁月人增寿,岁月给奋斗的青春又带来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