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桐兴致正高,正要再装会逼,突然觉得身子一轻,竟然被铁汉扛着挤出了人群,举步狂奔,前后还有几个徒弟掩面而逃,耳根似乎都红得发紫。
估计这事会很快传遍整个崤山寨,那些被单桐得罪的人今夜估计都能笑醒,同时,那些寄希望于他能守住寨子的人又开始惴惴不安:横竖看都是个213的人,能行吗?
单桐一行人消失在长街尽头,食为天门口还有两个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其中一人面色阴郁,就像周围的人都欠他钱似的,他盯着单桐的方向,手中微不可察的略一拱手道:“公子,看这兽潮来势汹汹,此地又无大将坐镇,就凭这浪荡子我看崤山寨危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早做打算?”
“不急不急,经此一事,我对此人倒是莫名产生了些信心。即使真如你所说事不可为,我们及时脱身也就是了。”被称为公子的少年淡然说道,接着看了一眼食为天的招牌,笑道“今天看了一天的好戏,把账给他结了吧,就当票钱了”。
“是!”那人十分了解自家主子,不再多说。
…………
单桐被铁汉扛回家,几个徒弟虽然很不屑师父在饭馆的表现,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听训。
“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只知道低头吃饭,没有一个抬头帮忙的!要不是茫茫人海中还有几个明事理的,今天师父我就得被留在食为天刷碗还债!”单桐吐沫星子横飞,神情激动,一手叉腰,一手在空中来回挥舞,似乎在诉说莫大的冤屈。
“刷碗还债总比想赖账的好。”不知是谁低声嘟囔了一句,旁边还有苦忍的闷笑声。
“刚刚那话谁说的?给我站出来!”单桐一下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叫道,打脸不要打得这么彻底嘛!
“师父!不好了,我爹受伤了!”正当院内鸡飞狗跳不可开交,院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只听到彩娥的略带哭腔喊声。
众人一愣,齐齐望向脑门带汗的彩娥,又齐齐看向一脸惊愕的单桐。
惊愕也只是一瞬间,刚刚逗逼附身的单桐迅速冷静下来,问道“老憨叔受伤重吗?”
“我爹右臂被紫环蛇咬了一口,白大夫现在正在诊治,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可……可我看白大夫的表情很凝重,我担心……我担心……”彩娥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
“走!去白大夫家!”单桐心里一沉,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招呼大家道。
路上,彩娥断断续续讲述了她了解的情况。
原来,今天早上单老憨与相熟的几个猎人去了北边常去的山上,准备在兽潮来临之前多储备点物资。于是,彩娥从演武场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北城门等待单老憨回来。就在一刻钟前,单老憨回来了,是被同行的几个猎人抬回来的。据同去的几人说,他们去的山头因为离崤山寨比较***时也没什么大型野兽出没,所以一般没什么危险,昨天还有人从那里打了些猎物回来。
可是早上到了那里,他们一只猎物都没看到,正感觉惴惴不安的时候,竟然被百余只巨齿狼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正当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却发现这些巨齿狼在头领的带领下围而不攻,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们,像是在等待某个存在到来。
在狼群层层包围的巨大压力下,几人即将崩溃之际,狼群缓缓分开一线,游进来一条紫环蛇,而且是条五环蛇。如果说群狼让几人还有那么一丁点心思反抗一下,这条五环紫环蛇一出现,他们连那一丁点心思也飞了。
紫环蛇人立而起,绕着几人疾行几圈,似乎在寻找什么。正当大家纳闷的时候,紫环蛇吐着信子停在了单老憨面前,像人一样上下打量,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一抹惊喜,是的,是惊喜!惊喜之后就是迅速咬了一口,发出嘶嘶的几声就迅速消失不见,紧跟着那群巨齿狼也快速散去,毫不停留。
单老憨当时和其他人一样还处在震惊当中,等周围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右臂肿得像大腿一样,奇怪的是他神志依然清醒,甚至右臂都没有丝毫疼痛传来,只是浑身像中了定身咒,一动也动不了。众人见状也知刚刚简直是命悬一线,带着逃出生天的狂喜,急忙打造了一个简易担架把单老憨抬了回来。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彩娥见自己也帮不上忙,就找师父求救来了。“师父,我爹还有救吗?”彩娥泪眼婆娑,心里带着万一的希望问道。
单桐默然,轻轻拍了拍彩娥的肩头,望向已经西沉的落日,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老憨叔有没有救,但是我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