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我们没用,为了能让村里的孩子吃上肉,单师父每天很晚才从山里回来,打来的猎物几乎全部给彩娥、黑蛋他们几个吃了,还总说营养跟不上根本没有办法坚持学习射术。”中年汉子只顾和大夫絮叨,一副自责的神情。接着又指着屋里的几个孩子呵斥道:“你们几个小混蛋,竟然还敢偷懒?单师父又累又气能不晕倒吗?等我抽出空来,看我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单师父?我……”心里想着,单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头梳古代发髻的男子,其中一个身穿粗布麻衣,背影厚实。另外一个则穿得讲究些,从侧面看颌下留蓄三寸胡须,面容清癯,显然就是刚刚那位准备开方子的大夫了。屋子的更远处站着三五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看着应该是蹲马步的那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先是被训得噤若寒蝉,然后目瞪口呆地指着中年汉子身后,又惊又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中年汉子看到,大怒:“不好好反省,竟然还敢顶撞……”,话未说完,感到自己的后背被手碰了碰,诧异之下转头,发现躺在床上的单桐已经醒了,不由地喜出望外道:“单师父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时之间,中年汉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断连声称好,几个孩子也顾不得训斥了,眼里言外透露出对单桐的关切却再真心不过。
“呵呵,毕竟是习武之人啊!单师父服用三副汤药,静养几日必可痊愈,老朽就不再打扰了。”白须大夫笑着说道,收拾药匣准备起身告辞。
中年汉子连忙走前几步,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搓搓,不好意思地说道:“白大夫您也知道,因为年初倒春寒,地里和山里的收成……”
白大夫摆摆手,拎起药匣,叹口气感慨道:“单老憨,你不用说了,要不是单师父在年初山兽大潮中射杀了那头金眼豹,我们整个崤山寨就危险了。给单师父免费诊治,也算是应有之义。”顿了一顿,白大夫继续说道:“单师父此次昏厥,虽然与近期太过疲劳有关,但应该还与以前的内伤和失魂之症有关”。说着望向单桐,一拱手道:“对单师父的内伤老朽还有所得,但失魂之症恕老朽无能。”说完,也不等单老憨和单桐反应就离开了。
还未回过神来的单桐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又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有人将大量信息强行塞进脑袋,一时忍不住闭上眼睛紧皱眉头痛哼一声,不过这次倒没晕过去。
“单师父……”单老憨急道。
“师父……”几个孩子担心地喊道。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痛,好像想起一些东西……”单桐勉强坐起身子,冲大家摆摆手,让他们不要担心。
“单师父想起自己是谁了?”单老憨惊喜道。
单桐点点头,又摇摇头,虚弱地说道:“我现在很累,想先休息一下,你们晚些时候再来吧”
“嗯,晚饭我让彩娥做好给你送来,你先好好休息。”单老憨从善如流,给单桐掖掖被角,把几个孩子轰走,临出门前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