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兵的多多少少都参加过演习,而在演习中也会有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这些突发事件有的可以合理的解释,有的却是让人无法去理解的。
当兵几年、参加的演习也有二三十次,而演习也是我们这群人最兴奋期待的。因为那时不仅可以过把战场的瘾,还可以无拘无束的放飞自我。
这里,我给各位说几件关于演习有趣的事件,这些虽不是很离奇但却非常具有戏剧性,当然、除了这些也有一件算的上离奇悲壮的事件了。
一般演习、正常的一线作战单位会以班为一个战斗小组分散防守各个阵地,有的阵地离主阵地很远,那就比较爽了。从老乡的移动补给站搞点吃喝、就在阵地上搞搞茶话会,有的阵地需要伪装隐蔽的,那就更爽了。
几个人阵地下一躲,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当然,此时也不全是在放松,每次都会派新兵去站岗放哨,有情况汇报上来,大家立马收了。
在一次演习,隔壁班的阵地距离我们很远,听说他们就过的很开心、很放肆。可过了几晚后、在按要求轮换阵地时,我们突然发现、他们一个班的人都不见了。
一个班集体消失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在我们将情况汇报给上级领导时,也得知了那一个班人的下落。原来、在他们开心吃喝的时候,被敌对的侦察兵连锅端了,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为此、领导们大为生气,班长撤职、排长降级。自那以后、我们一到演习时,对敌方的侦察兵都是报复的对抗,也就是捉到真打。
演习时各个兵种最形象的比喻:报话兵不说人话,通信兵不走人路,侦察兵不干人事。
还有一次演习事情闹的有点大,那是两团级作战单位之间的对抗演习。敌我双方的一个坦克连和步兵排在一处林子边的小路上遭遇了,战斗一触即发,步兵排充分发挥出了单兵灵活运动的优势,一直压的坦克连打,由于路窄、敌我距离太近,坦克连被迫转成步兵打。
专业打业余,后果可想而知,坦克连被全歼。原本赢了的一方可以顺利脱离战场向前***,可被全歼的坦克连一是不服气、二是路太窄一时间也让不出路给步兵排前进。本就都有火气、两个单位的主官一番交涉下,谁也不愿意低头就直接打了起来。
听说打死一个、伤了三十几个,上级领导得知消息后,参与打架单位的负责人当年就被安排了转业。其余的人员,该处分的处分、该退伍的退伍,总之没有一个好下场,不过话又说回来,都是小伙子,有时候确实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演习的那种氛围里。
说到离奇,当数我当兵最后那一年的几场演习。那一年、听领导们说,上级为了大练兵,一年要组织一百场演习训练,并且有的是有实弹的。这对于一支二线部队来说,简直就是要命,不说能不能打赢,但就机动到指定作战地点,就有无数个不可预估的情况发生。各级领导主官,都在积极的练兵备战中,那段时间、跟重回新兵时代一样。
十月初,我们团也接到了命令,要配合兄弟单位机动到内蒙的一处大型演习场跟北京的一支部队做对抗演习。命令很突然,几乎没有准备的时间,我们团出动了所有的车辆,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和物资从陆路向目的地进发。
这一路,真的是痛苦、吃喝拉撒都在车上,有车出现问题,直接留下来自己处理,修好了再跟上。总之是马不停蹄的行军,经过几个昼夜的急行军,我们终于到达了战场。
没等调整、就是一个三十公里的武装奔袭任务,这事对我们汽车兵来说一点问题没有,但对于大部分的兵种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且不管大家素质怎么样,单从高反这一项来说,就直接毙掉了很多人。结局是进医院六个、晕倒十几个,一个进医院六个中还有一位营级干部。
此次演习时间上没做限制、红蓝军双方也均可攻守,目的就是胜利。我们这方名义上是一个团,但事实上可以说是集合整个军所有精锐力量的加强团了,而敌方则是一支装备先进的陆航团。
在茫茫的荒漠戈壁上、我们也拉开了战线,阵地跟阵地之间距离都很远。我对这种场景的印象就是一望无际,一个山丘接着一个山丘、地上爬着很多蜥蜴和蝎子,好像方圆几百公里都是一样的。
一天夜里,我跟另外一个战友站巡逻哨,也就是在营地停车场附近来回转悠。这个地方早晚得温差大,晚上站岗都要穿大衣和作战靴。
我俩不紧不慢的围着停车场走着,我眼睛盯着地上偶有逃窜的小蜥蜴,想找机会捉上一只带回去。就在这时,我边上的战友突然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