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周映寒一袭黑色长裳立于飞剑之上,身后高大的张三生一言不发,眉宇之间有些黯然。
她捏着张三生的手,竟有些后悔告知于他,若是她不说,便也是相安无事。
他们已经到了县尉府的上空,周映寒控制飞剑稍稍放低,二人纵深一跃,到了他们房顶。
周映寒俯身偷听,张三生蹲着,给她放风。
片刻之后,周映寒一下子坐起来,沉默不语,但是两只小手却紧紧地握着拳头。
“怎么了,映寒。”张三生小声问道。
周映寒凝重的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脸色居然通红。
“房,,,房事,,”
“啊?”张三生靠到她身边,他的下巴几乎碰到了周映寒的锁骨。
“你说什么?”
感受着张三生身上传来的温度,以及他随身一股淡雅的清香,周映寒脑袋上爆出一团蒸汽,别过头去不说话,指了指下面,示意他自己听。
张三生点了点头,俯下身去,耳朵贴着砖瓦,阵阵喘息声跟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还有一些人窸窸窣窣的话语声。
他老脸一红,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好家伙,三更半夜,李县尉好雅兴啊。
二人对视片刻,只觉得十分尴尬,张三生眼神左右飘荡,忽然听闻有一丝不对劲,他赶紧再趴下身去,仔细一听。
吓!那男子的声音并非李县尉的!
月上三竿。
待到那二人渐渐离开,张三生眼角抽搐着,跟着沉默的周映寒驱使飞剑去往别的房间。
好雅兴,县尉府上的侍从丫鬟居然还敢去大人的房间里乱搞。
不过倒也是怪,哪二人的姿态看起来并非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难道县尉跟夫人几乎不在县尉府住?
张三生摸了摸下巴,不明所以,他看向身前安静地周映寒。
“映寒啊,你说那县尉,他能去哪里啊?”
周映寒摇了摇头,断断续续的、慢慢的说到。
“我剑修,不懂,很多的,道家,算术,卜卦。”
她转过头来,看着张三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呢?”
“我?”
“你,修什么?”
张三生看着周映寒疑惑地眼神,低下头去思索片刻,然后琢磨不定的说到。
“我,我可能也是剑修,但,但我是清修,修的是太平道,恩,,,”
他显然很苦恼,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都会些什么,我不记得了。”
周映寒思索了一下,拿出纸张来再写着。
“你的境界如何,你自己大概也是不知晓,有一简单方法,只要是你神魂内视,若是看到一片湖,则是金丹之前,若是看到一颗卵,则是金丹境,若是你看到山河云雾以及自己的手掌腿脚,则是元婴境,而你所修大道,也会对你的识海与心海、丹田等都产生影响。”
“若你是剑修,则自然会有本命飞剑,若是你没有召出,那它应该在你的心海最深处,你看看。”
张三生眨了眨眼,他脑海中到是没有这种说法,但是这确实是可以尝试的。
他盘腿而坐,行以心法,自己的神魂逐渐下沉,落入自己的心海之中。
片刻之后,他有些狐疑的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周映寒,迟疑着,却不知怎么说。
周映寒盯着他,像是在说:“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