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至晌午,张三生仰望这藏在山沟沟里的县子,南北不宽,东西却很长,四周的山野不高,只是远远地围着,从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全貌。
此时晴空当天,万里无云,灰瓦白墙醒目依然,小桥流水渐渐不停,叫卖与吆喝声远远地传过来,居然给人淡淡的轻松惬意的感觉。
踩上石板路,渐渐复前行。
他们二人像是来游玩一般在古县里逛荡着,就当周映寒实在是有些乏力,轻轻倚靠在张三生肩上的时候,他却不晓风情般的把她叫醒。
“我们到了,这是大石县的县尉府。”
“哦,嗯。”
张三生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走上前去叩了叩县尉府的门。
稍等片刻。
里面居然没有一点动静,张三生摸了摸下巴,转身看向周映寒。
“我们进去?”
“?”
“用剑。”
周映寒无语的摇了摇头,你这不是明闯吗。
“那我们去县令府看看去?”
周映寒扭头看向一边,来时的路上似乎有个挺大的酒楼,也许可以在那里面找到线索。
“客栈。”
张三生眨了眨眼:“现在是晌午,这就去订房是不是太早了,而且,我们现在的钱只够一间房了。”
他居然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周姑娘,这不好吧。”
周映寒眯了眯眼,翘起脚捏住张三生的耳朵,恶狠狠的说。
“吃茶,问询!”
“哦哦好,,”
“沃日马!”
还未到酒馆,却听得嘈杂惊呼声四起,似是有人打了起来。
“你来来滴!!劳资好容易给你带到这切,你又不要咧?!日麻!!赔钱!!!”
随后是霹雳咣啷一通乱响,张三生皱了皱眉头,却看到身旁的周映寒瞪着大眼睛,似乎非常感兴趣。
“去看看?”他逗到。
“嗯嗯嗯嗯!”她的小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
他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却仍是拉着周映寒的手,挤过已经围起来的人群,到了前排。
果然是两伙人打了起来,一个身穿浅青色衣着的人骑在一人身上,呼哧呼哧的殴打着。
“日麻劳资跑切楼丝里!楼丝里哇!给你龟儿拿到列和鬼巴士!捏麻不要哒?!”
下面那人身着锦衣,大腹便便,哀嚎着不要不要。
张三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方言他是在听不懂,于是转头看向一旁的人,礼貌的问道。
“恩,这位老翁,”
一个头戴蓑笠的老人转过眼来,眉头一挑。
“呵呵,公子有何事?”
“公子谈不上,我是一个道士,但有一事想问。”
“您说您说。”老翁态度立马变了。
“他们二人,为何至此境地?”
那老翁笑呵呵的:“公子外来人有所不知,那上面那位是我们县的县尉,下面的那个是县令,他们二人常打架,我们也是司空见惯了。”
张三生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县尉打县令?司空见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