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咋跌?!我拿咋跌?!我问你我拿咋跌!”
“你拿?!你拿你狗粑粑子!”
两伙人的头领挤在一起,一伙人衣着破烂,遍布补丁,另一批人衣着干净,头绑黑带,似乎是县长家属。
那一伙破烂衣着的人在靠近灰城的地方,而那一伙县长家丁则在另一侧,他们盯着破烂衣着的人背着的袋子,眼中时不时流露出贪婪。
“张狗儿!你么个晓得,我们姥爷明个去抄你家!别个我面前嗷嗷乱狂?!”
对面的张狗儿明显不屑,推了他一把,瞪着眼说到。
“么子?!我怕抄家?!木得公家理了撒?!你来!你抄个似似?!”
“诶!你们快看!”
砰——
泥土飞溅,一袭锦袍的周映寒坠在地上,眼中寒光一闪,锐利剑气四起,噗的在地上划出数十米长半米多深的沟壑。
他盯着所有人:“放下,东西。”
张狗儿看着这仙人,结巴的想说什么,那后面县长家丁却看出来这锦袍人是谁——那是自家老爷也要陪着笑跟着的家伙。
他立刻拉住身边的人,一溜烟开始跑,只剩下张狗儿这一帮人,面面相窥。
“放下,滚。”
他再说一句,长剑飞到他手中,直指着对面众人。
张狗儿面色阴沉,眼睛一瞪。
“妈耶!溜诶!”
众人作鸟兽哄散。
周映寒深吸一口气,他转身看向灰城,御剑飞起。
他双手握住另外一柄长剑,用力拔出。
嗡————
他瞬间三剑斩出,在地上留下极深的沟壑,这是警戒那些还妄想进去的人所用。
诡毒可不是简单地东西,任何普通人接触到皆会在三天内暴毙,尸体亦会迅速腐烂滋生恶毒,若是在极阴处还会成为小恶妖或者是凶灵。
已经进去的人后面再处理,至少这之后不能再让人随便进去了。
他拉了拉面罩,身形极速飞出。
地面逐渐变得灰白,一些远处看不清的东西逐渐能被观测到,那是一些破败的短剑或者是断矛,像是一处古怪的战场,四处遗落的甲胄上都有深深的剑痕,铁甲靴凌乱,但是鞋尖似乎都朝向一个地方,那就是灰城。
忽然远处城墙上有东西一闪,他立刻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
凌乱长发飞舞,残破灰袍迎风,棱角分明的面庞仿若刀割,每一处光与暗交界处都十分明显,尤其是那双眼眸。
像是漆黑寒夜中唯一的、闪亮的星。
他看到那男人张嘴,却听不到,因为二人相距千米,但下一瞬。
“你醒了?”
周映寒猛地睁开双眼,那个棱角分明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则像是在高台上。
他猛地翻身下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到了一处殿堂之中,似乎是城主府?
他回身,面色变得极差。
这里是祖祠!也或是灵堂!
他看到凌乱的牌位被丢在地上,四处都是剑痕,而唯独这里是平整的,原本应该是深棕色的红木此时也是灰色。
他猛地回身,双手张开就欲将飞剑摄来,却发现两柄飞剑乖巧的躺在那男人怀中,像是两根木柴。
“你!”
“姑娘不必担忧,我是青玉派第九代传人,不会施恶与你。”那男人笑着,眼神无比清澈。
“你刚刚晕倒了,我就把你带了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一开始不知道你是姑娘,给你解了衣襟才发现,不好意思,但是我没动手脚。”
他好像看着周映寒眼神呆滞,似乎是震惊到,他立刻恍然大悟的说到。
“姑娘,这里虽然是灵堂,但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这个桌子还算平整,可以给你休息。”
“姑娘家家,睡在地上对脊背不好,姑娘勿怪。”
说到这,他挠了挠头,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来两件衣服,周映寒回过神来,发现那衣服如此熟悉。
这非我亵衣还能是何物?
周映寒直挺挺的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