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田枫现在可以获取到异常的感知？”郑铎皱起眉头，“这……有点奇怪啊。”

“怎么奇怪？”“按理说，人类是无法理解异常的想法的，异常的想法和情绪只能在人类大脑中造成各种各样的杂音和各种负面情绪。”江永解释，“你这种情况就属于极为反常的情况。”

“你的身体……真的很奇怪。”江永皱着眉头，“对记忆清除药剂的耐性，对异常能力的稳定同化并使用，还有你古怪的噩梦和现在突然出现的获取异常感知的现象。”江永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看着他，“田枫，你到底是谁？”

“我……我谁也不是啊，我就是田枫。”田枫莫名其妙。“是吗？”江永突然间亮出拳刃，“那就看看这样！”拳刃猛地刺向田枫喉咙。拳刃还没接近他，田枫又出现了那种感觉，脑子里仿佛一个念头突然蹦出来一样，下意识的闪避开攻击。

拳刃险险地划过田枫脖子，几乎差点就要了他的命。“这个反应速度，你不会是正常人。”江永看了看田枫，“我的这次攻击是完全冲着杀了你去的，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我都用了最大。”

“所以呢？”

“所以，你要么是一只异常，要么身上还藏着一些更深的秘密。”江永和田枫对峙起来。“江永，现在搞内讧没有意义。”郑铎制止了江永，“田枫没有欺诈我们的必要，如果他要潜伏在我们当中，完全没有必要选择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他大可以选择后方的行政和后勤人员，既能知道每支小队的动向，也能安然无事的传递情报。”

“我不这么认为，异常们的诡计我们可猜不透。”江永冷冷地盯着田枫，“你不对劲。”

“行了，先这样吧。”郑铎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江永说的很明确，又拿不出什么反驳的证据，“其他人跟我去总部，庄巧，你留在这里陪田枫。”

看着郑铎带着其他几人走出屋门，田枫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床上。郑铎的意思再没有那么清楚，他是为了让庄巧留下来盯住田枫。“我说，你都不反驳一下吗？”庄巧坐在田枫对面，抱着双臂看着他，“你好歹反驳一下啊。”

“我该怎么反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田枫倒回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办，不如说这一年以来我都过得好像在梦里一样。我一开始就是为了在京城市立足，结果莫名其妙卷入这么大的一个组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你居然抱着这样的想法？”庄巧愣了一下，随即指着他摇摇头，“你不觉得这么做很酷吗？”

“刚加入的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田枫苦笑一声，“穿行于黑暗，服侍于光明，暗中保卫着人类的安全但加入了我才知道，这里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鲜血，死亡，牺牲，尸体这东西才是我经常见到的。跟我幻想的场面完全不同，真的，长滩镇我小时候去过，那么安宁祥和的小镇，一天的时间就只剩下一个人。只有死亡真实发生在我身边，我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讲讲其他人吧。”庄巧坐在他对面，“郑铎队长，他是一名警员，遭到了和异常有染的组织的报复，家人一个都没留下来，他养成了酗酒泡网吧的习惯，如果不是局座找到了他，他可能会就这样堕落下去了。”

“天平，他跟你说他是个当兵的，说对了一半，他是被雇佣军收养的孩子，因为想要掌控异常能量，他和他的养父决裂，亲手杀了照顾他十八年的养父。”

“我没有什么痛苦的经历，但我和暗巷组织是雇佣关系，它是我的雇主。只有黑客会签这种合同。”庄巧掰着指头数着，“江队长不说了吧？他家也不是那么全。没有谁是轻松的，你见到他们对鲜血无动于衷，那是他们习惯了。”

“行了，别那么低迷了，郑铎把我留下来可没安什么好心。”庄巧活动活动腰肢站起来，“我们去做点什么吧。”“做点什么？”

“你觉得我是个很听话的人吗？”庄巧嘿嘿一笑，从外衣里掏出一把手枪，退掉子弹，熟练地填弹上膛打开保险，“让你看看黑客是怎么战斗的。”

“说吧江永，发现什么了？”郑铎把车停在路边，“你绝对不是会在这种时候怀疑队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