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三人继而走向那十余名陌生人,他们心中都明白,既然朱检已经改口,那他们的身份便可想而知。
秦衡没有摆任何架子,更没有盛气凌人,拱手问道:“你们来自西秦王府?”
秦月扫了那批人一眼后,旋即满脸惊喜,快步走上前,不等那些人回应,指了指为首的两人,问道:“唐源,李琼?”
两人微笑着点点头,旋即半跪着,分别拱手大喊道:“左步军甲旅司马唐源拜见秦小姐,拜见大殿下。”
“右步军乙旅甲营校尉李琼拜见秦小姐,拜见大殿下。”
秦月赶紧走上前,将二人扶起,面容转而严肃,语气中有些许责备,说道:“你们可都是我西秦甲等精锐,怎能向我母子行此大礼?”
秦月转过身,看着秦衡三人,满脸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吩咐道:“你们三个还不快快拜见唐师兄与李师兄?”
秦衡翟明夷秦念三人毫不凝滞,整齐地拱手弯腰,面容充满敬意,异口同声喊道:“拜见唐师兄,拜见李师兄。”
唐源与李琼两人感动不已,对视一眼后,唐源连忙摆手说道:“殿下,你我尊卑有别,使不得。”
秦月语气坚定,笑道:“在我这里有亲疏,没有尊卑,使得。”
唐源依然退缩,苦笑道:“我们只是跟着秦小姐学了两年的武艺,如何能成为殿下的师兄?”
秦月面色中带有几丝不满,劝慰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说你们不能称呼我为师父,但你们依然是我徒儿,虽说你们不能称呼我儿为师弟,但你们还是我儿的师兄,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结,以后你们好好帮助殿下便是。”
唐源李琼两人对视一眼,尔后点点头,只说了“遵命”二字。
秦月追问道:“裘万和邓轮两人怎样了?可都还好?”
唐源面容忧伤,说道:“邓轮如今在左骑军担任司马,但裘万已经战死,他的妻子郁郁而终,只有一个女儿在世,现如今由范先生抚养。”
秦月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可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秦月平复了心情,望着两人身旁一人,询问道:“这位是?”
那人也半跪着,拱手喊道:“侍卫右旅甲营校尉黄平拜见秦小姐,拜见大殿下。”
秦月一样上前将其扶起,依然笑容满面,客气地说道:“黄校尉快快请起。”
秦月顿了顿,安抚道:“黄校尉,虽说你与我儿赵衡并无渊源,但是,若我儿将来堪当大任,必定会任人唯贤,还请你放心。”
黄平面有喜色,再次拱手,说道:“黄平先谢过秦小姐与殿下。”
黄平与唐源对视一眼,黄平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上了两把锁的铁盒,两人又拿出一把钥匙,将铁盒打开后,黄平将铁盒里的一块玄铁令牌用双手捧着,递给秦衡,说道:“这是王爷托我等交给殿下的王子令牌。”
待秦衡接过令牌后,黄平面容一丝不苟,恭敬而不失谨慎,说道:“王爷说了,这王子令牌事关重要,还请殿下妥善保管,如若不幸丢失,还请殿下立即上报王爷。”
秦衡点点头,客气地拱手弯腰,说道:“赵衡谢过黄校尉,谢过两位师兄。”
秦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见陈通早已不见身影,而张虎等五十余名六寨武夫与陈悦等七名女子皆默默站立,其脸色又皆是兴奋异常,想必是觉得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