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一段相遇,从偶然到必然,最怕遇到有人付出真心在做另一人无动于衷在看,有人付出的只是口头上那句随风而起的“承诺”与“誓言”。
他不能拥有名字,不配也不能,或许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
他一直在洪姐身边,他知道,这个老恶魔死变态在觊觎着自己并想自己成为她的干儿子。
他一直伏低做小,顺从着洪姐,看着自己变成了困兽。
因为他一直被时代裹挟着,被命运裹挟着,被别人裹挟着,他要活着,他没得选。
“来人呐。”洪姐温柔道。
“在。”手下应道。
“先给他一顿鞭子。”女子继续道。
鞭子抽打在皮肉身上的爆炸声响彻在整个地下囚牢里,吓得其他女子缩瑟一团,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隔绝这份散尽天良惨无人道的折磨。
被抽打的人,后背有两道交叉在一起的伤痕,不多时,又添上了鞭伤。
不合洪姐心意就会被鞭打,他不会出声的,他是哑巴。
女子看着面前被鞭打后满头大汗的他,朱唇轻启深情注视着对方:“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变态地舔舐着他的后背。
他已经十四了,时间转瞬即逝,可他一直记得那个人,那个生命里仅存的光亮。
他的父亲、阿辽沙、收养自己的霍尔家、诗密琳……
说罢,洪姐转身潇洒掩笑离开,鞭打声如鼓点响起。
他被人放了下来,颤巍巍拖着身体回到房间,不停用水、肥皂清洗自己被那个死变态恶魔触碰到的肌肤。
血混合着水打湿了铺满了浴室地面的所有白瓷砖。
他会干净的好好的活下去。
……
变幻各种姿势取悦。
浪漫的各种暗示。
晚上不顾一切的共度良宵。
欲擒故纵依附她,令他感到恶心的黏糊撒娇。
他不仅会各种技巧、技艺,甚至给自己上了钢珠。
终于,他在他18岁那年,迷得那个恶魔变态老女人为自己神魂颠倒,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
洪姐召集所有人承认了自己接班人继承者的地位,是他。
签署了数不尽的合同。
为了得到他,洪姐亲手杀了自己的心腹,她说她只需要他就够了。
最后,他稳定掌控了她的一切,他会要她亲手开枪打死自己吗?
是的。
只是简单的开枪自尽,因为善良吗?不,是恶心厌恶到恨不得对方立马死去。
之后的时间里。
他在自己的私人医院里,活生生亲手物理阉割了自己。
他憎恨身体的性别,憎恨这副身体,憎恨这副妖冶的皮囊,憎恨自己的经历……
他变性了,成为了一个女人,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向世界所有恶魔公布自己就是帕娜瓦的老板,掌权人,他成为了诗密琳。
她叫诗密琳。
大刀阔斧直接取消了一部分生意,严令禁止了帕提亚的面粉生意,改为军火等走私,不停和各帮派间火拼,走出了自己阎罗的身份与地位。
或许,他忘记不了那个英勇坚守自己终身信仰的榜样,忘记不了那个救赎自己的人,忘记不了那个英勇不顾一切反抗的人,忘记不了……
却唯独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
诗密琳悄悄伪装成来帕提亚的旅客,用关系赶走了原客人,入住到33房间旁边的房间。
她只是单纯喜欢与想念33房间的人。
在萨哈诺一年一度最著名的假面舞会活动上,自己随意抬眸瞥见的人。
在诗密琳眼中,她的一个笑,所有的星星都亮了。
和自己八岁记忆里昙花一现的笑容一样,那个承诺会救自己的笑容,那个会安抚自己的笑容,那个是姐姐是妈妈的笑容。
那个和真正的魂牵梦绕的救赎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笑。
她嘴角的笑容,或许是说“你好”,近乎冷漠的礼貌;或许是说“哟,你好哦”,雀跃的心情。
柯迩酒店35房间里,诗密琳的脸上终于显露出释然的笑容,嘴角向上牵扯起温暖的弧度。
诗密琳心尖全是33黎僖乔那红嘟嘟地脸蛋闪着光亮,像九月里熟透地苹果一样。
她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满月的大眼睛适着聪明伶俐的神色。乌黑的头发下,两条弯弯的眉毛,像那月牙儿。她那一排雪白的牙齿当中,闪烁着珍珠的白泽。
诗密琳记得,就相隔着数十人的人海,静静注视着她,窥见她少言寡语,只沉默着听别人的发言,只是始终微笑。
不知道在黎僖乔看来,所有一切在她眼中是不是一个大笑话吧,和她想的是一样的吧。
诗密琳醉酒般回忆起假面舞会活动上:那眯起的双眼,上扬的嘴角,是我的错觉么,这个人的头发,和阳光一样的耀眼。
你知道吗?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
诗密琳利用自己女性的外表,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粗心大意有点迷糊的笨蛋美人,和黎僖乔碰瓷不成,死皮赖脸和黎僖乔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