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男人怔怔的看着亓司南,随后手里便停下动作。
“司南?”亓司南不等男人反应过来,直接瞅准一旁的骆驼和大门,拽着男人就跑!
“什么人!给我抓住他们!乔木!”随着付秧一声令下,白帽迅速出现追了出去。
男人回眸看着追上来的人,“跑不掉的,但是我可以让你先走。”
亓司南蹙眉,“可是,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男人冰冷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我能从绿洲里出来不是很幸运吗?相信我,我会去海市找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是关于父亲的吗?”
男人点头,随后就讲亓司南直接抱起拖上骆驼,扬手拍在骆驼屁股上,亓司南握紧绳子,回眸担心的看着男人的笑脸。
太叔万云看着亓司南跑远,这才立在包围圈中,脸上笑意全无,“你到底是什么人?”问话的是阿苯达,大家手里架着枪。
付秧走上前道:“那个女人和一车的人是不是都是你杀的?”付树一怔,太叔万云平静道:“那些人只不过是束缚着司南的枷锁,所有人都想束缚她,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她的感受,你们亦是如此,亓北渊亦是如此。”
众人听到亓北渊这三个字时,脸露惊恐,“亓北渊?”
“那个……天才地理专家?”
“那我哥他们出来了?”付秧很是期待的看着太叔万云。
而男人却只是垂下眼帘,随后轻声道:“我不知道,当时情况比较危急,我们走散了,但是你的兄长在那之前就死了,实体还埋在地穴内。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太叔万云说完这句话后,空气一度陷入死寂,晚宴是没能继续下去,本来阿苯达还想找太叔万云在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可是找遍图尔高原却没能找到太叔万云的身影。
阿苯达找到白帽,白帽眼神冷如寒刀,“……”阿苯达原本想说什么的,但是见白帽如此敌意,只得默默地转身离开。
阿苯达等人还不知道男人的身份,男人就直接凭空消失了。
有很多东西都还没解开,“他们在地下穴洞里到底遇到了什么?还有姐姐呢?”阿苯达也很疑惑,当时还没等他问付秧就直接带着人回去了,人呢群一乱,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比试中忽然出现的面带纱巾的人也很可疑,二人明显就是有关系。
“爸!”阿苯达回头就看到莎莎拿着毯子走过来。
“爸,你怎么在这啊?让我好找。”说着将手里的毯子披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阿苯达笑,“没事,就是想点事情,这就回去,倒是你,刚刚就直接和付树跑了,怎么样?”
莎莎含笑道:“付哥哥身体挺好的,不用我担心,所以就回来找你了,我们明天就回挞卡吧。”
“不和你的付哥哥在玩几天了?”
莎莎含笑道:“急不得啊,付哥哥明显的不是那么好骗了,况且,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放弃寻找绿洲呢?”
阿苯达笑,抬手摸了摸莎莎的脑袋,“还是你想得开,那我们明个一早就离开。”
莎莎抱着阿苯达的胳膊,顺着巷子走回营帐。
月光渐渐暗淡,亓司南坐在骆驼上摇摇欲坠,因为面部不寻常的撕裂的痛让她险些几次坠落。
摇摇欲坠之际,一道人影接住了摔下来的亓司南。
太叔万云看着亓司南血肉模糊的脸,瞳孔骤缩,“怎么回事?是图尔的人干的吗?”
亓司南呢喃道:“不是的……太叔带我走吧,我不知道去哪……”
太叔万云轻声道:“你先休息,我带你去医院。”
亓司南虚弱的缩着,看的男人心疼不已,“要是让他看到,该多心疼啊……”
太叔万云带着亓司南顺着方向朝远处走去。
夜晚里茫茫沙漠是孤独的,亓司南脸上的血肉似乎也在静静地变化着。
太叔万云抱着亓司南出现在火车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上了火车,火车朝着海市的方向极速驶去。
要说医院,怕是在北部和东部只有海市最为先进。
将亓司南送到医院后,护士给亓司南清洗身体时,太叔万云才得知亓司南的后背上纹有两个记号。
护士:“有点贫血和低血糖,脸上的伤可能很难好,需要做好心里准备。”
太叔万云谢过护士后看着脸上满是伤疤的亓司南,“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