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赛里斯被头发上的骚抓惊醒。
自从铁王座异位之后,七年的流亡生涯,数不清的刺杀,让他本能的握住手边匕首。
敏锐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心头极速构思着能够打动他人的条件,金钱、美女、权势。
他祈祷来者不是某种该死的纯粹“信仰者”。
因为这样的人,恐怕无法对自己的许诺产生足够的反应,带来的结果必然是致命的。
然后,他看到了一只咕咕叫的圆脸胖鸡。
高度紧张的精神,在骤然放松后,一股虚脱感在全身蔓延。
“呼~
从窗户飞进来的吗?真是…”
摇了摇头,准备起身去尿尿。
刚要翻身下床,却忽然被猫头鹰脚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韦赛里斯微微皱起眉头。
“我可不记得咱们的瓦里斯主管,什么时候有了真正的小小鸟。
这会是谁的信呢?”
猫头鹰信使出乎意料的乖顺,作为猛禽的一种,能将这种飞鸟训练为信使,足以让韦赛里斯高看它的主人一眼。
他认为,对方或许也正有此意,低调粗浅的展示一下实力。
仔仔细细看完了整封信,韦赛里斯对自己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强烈的担忧。
“霍格沃兹?
该死,这是某种清晰的梦魇吗?
还是说,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引发了某种遗传精神疾病?”
最后一种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身为一个坦格利安,这个家族的上一代疯王,伊利斯·坦格利安确实不是什么正常人。
在使用过认知内所有的办法,确认自己是否清醒后,韦赛里斯终于冷静了下来。
“说到底,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在我身上。
那么在权游的世界,收到一封来自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
好像,也不是什么太过离谱的事情。”
按耐住心头升起的火热。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该如何去到霍格沃兹。
如果能够掌握那些,真正的,强大的魔法!
或许不必等待丹莉斯成为龙母,凭我自己也能有足够的实力打回红堡。
狮子、雄鹿、北原狼,还有那些背叛者。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还!”
无论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对曾经的坦格利安作何评价,身为一个坦格利安后裔,这些年受到的迫害是真实不虚的。
高傲温柔的兄长,故作坚强的亲母,依恋自己的幼妹,哪怕是饱受诟病的疯王,在不发疯的时候也会抱着小时候的自己,慷慨激昂的讲述先祖辉煌。
而现在,身边的血亲,只剩下了懵懂无知的妹妹丹莉斯。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他就明白,哪怕仅仅是从出身来论,洋流彼岸的那些敌人,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他当然努力过,但谁又愿意相信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并为他的话,赌上身家性命呢。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他只能拿着入场券,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人表演,而苦于没有筹码无法登上赌桌。
铁王座岌岌可危之时,凭借血统身份与剧情先知的优势,卷走一大笔财产,并亲手主持逃亡计划,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努力。
自保到现在,已然竭尽全力。
脑海中闪过这些年的境遇,韦赛里斯捏紧手中来自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
“霍格沃兹必须要去,我需要力量!
但怎么去是个问题,首先得搞清楚它是怎么来的。”
韦赛里斯对上圆脸胖鸡呆萌的大眼睛,尝试着询问道。
“能够跨越两个世界,将这份录取通知书送到我的手上,我想你应该是个不同寻常的信使。”
圆脸胖鸡骄傲地挺起胸脯,韦赛里斯眉头一跳。
“我确实是在夸你,但…
好吧,我换个直白一点的说法,你是怎么来的。”
圆脸胖鸡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场炸毛,惊恐的在床上一顿扑腾。
韦赛里斯手忙脚乱的将其安抚好,心头自语道。
“虽然能够听懂人话,但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力量的介入。
会是什么呢?”
低下头,胸口银白色的宝石引起了他的一些联想。
这颗宝石,就像某位衔玉而生的贾公子一样,在韦赛里斯出生的时候被他握在手里,降临这个世上。
除了给他带来一个宝石王子的称号以外,这些年一直未曾展现过什么神异之处。
更小一点的时候,韦赛里斯也曾尝试,使用各种方式去“激发”它,除了发现这东西只是长得像宝石,并且无法被破坏之后,就渐渐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