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老曹闻言猛醒,一拍大腿:“哎呀,兄弟说得有理!如今他大军不在国内,幽州又是重地,按理也不会轻易出动这般多兵马,你这么一说,却正解释的通。”
摇头笑道:“我却是失策了,不曾想到财帛动人心,一城财富,他的军将得知,有几个不动心的?哎呀!”
惊呼一声,豁然起身,看向众兄弟:“若是这般说,他来的兵马,怕还不是一股!不然那支军再是心切,也不该匆忙到拉散了队列!他如此心急火燎,必是有人还要争抢,因此一心抢个头啖汤喝。”
说罢,拍了拍钮文忠道:“若非文忠兄弟提醒,几乎误了大事!我军虽精,毕竟人少,多折一个,都觉可惜。”
钮文忠此人,若论侠肝义胆,同其他许多好汉都难相比,若说市侩圆滑,在梁山上倒是数得着的。
当初曹操捉了若干西将,卞祥、云宗武都临死不屈,被老曹晓以大义方才降伏,唯有钮文忠是被拿来作筏子,吃老曹一声大喝,吓得跪地请降。
此事看见的人极多,慢慢传开,梁山那些眼高于顶的好汉,便是面子上不说,暗地里岂有看得起他的?似他这等绿林老手,别个是不是真心相待,自然不难分出,因此上山以来,多少带些惶恐。
此刻被老曹一拍,赞上一句,骨头顿时轻了三两,连忙道:“哥哥,辽狗若来,小弟愿做先锋杀敌!”
老曹摆摆手道:“不急!这一仗怕是有的打了,第一阵不用你等骑将,只叫樊瑞、项充、李衮,带领五百荡阵士打头阵。”
那三个听了,又惊又喜,此处猛将如云,连樊瑞都没想到头阵竟能轮到自己,更别提项、李二人。
樊瑞高兴之余,却又遗憾:“哎,可惜我三百魔兵留在山上,不然只这八百人,足敌千军万马。”
曹操笑道:“天下之大,来日方长,你何愁没有魔兵大显身手机会?只是魔兵所用火器,不时要换,不利于我等快速转战。你今日只凭自家本事杀敌罢!”
樊瑞笑道:“只凭这口镰刀,也割他百十个人头。”
钮文忠道:“哥哥,既然如此,也不多小弟一口三尖刀!”
曹操见他再次请战,脑子微微一转,顿时猜测出其心思,笑道:“文忠兄弟乃是一块好钢,本要刀刃上用你,不料你闻战则喜,竟是片刻等不得。既然如此,你便和樊瑞搭档,待荡阵士击溃辽军,擒他主将来见我。”
钮文忠狂喜,拍着胸脯叫道:“若不拿那辽狗头来,情愿把我自家脑袋纳下。”
曹操大笑,手抚其背,好言道:“辽狗一万颗脑袋,也抵不得你这颗,兄弟,伱这是将天比地。”
众好汉听了都笑,钮文忠数年来,首次见到这些人脸色好意,本来是有些故作姿态的,此刻却不禁手脚都微微发颤,眼眶发热,鼻孔中冲出两道气来:“小、小弟只要为哥哥效死。”
扈三娘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佩服老曹:“一向少见他在外面做事,原来他弄男人的本事,倒比弄女人的本事还大!”
不多时,李集领着麾下八千人匆匆过了石桥,又走一里路,忽然望见路中一匹纯黑骏马,马上一个汉子,宽袍大袖,敞着怀,露出里面铠甲,背着宝剑,倒提一把巨大镰刀,披着头发,仰脸看天,浑身上下,无处不流露出傲慢之色。
有分教:行若三人有吾师,蜻蜓展翅栖高枝。魔王背剑桑林站,金吾提弓白羽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