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故作玄虚道:“此刻不就是现成机遇?大伙儿都觉得此番刺杀失败,再要报仇谈何容易,都不由生了退意,只有你说不行,那也必须报仇,是不是?”
方金芝回忆了一下:“啊,我说的是‘那也要杀他!那狗官害死了邵月儿表姐,若不杀他,表姐在天之灵也不安息。’”
这女子记性倒是好,自己说过的话,一个字都记得不差。
曹操赞道:“果然聪明,你正是这般说来。既然他们觉得报不了仇,你却认定可以,那我们现在去宰了狗官,报了你表姐的仇,岂不是你就可以笑话他们了!”
“对啊!”方金芝一下来了精神,随即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那怎么去宰呢?”
邓元觉等面色均有不善:“武兄,方姑娘美貌,你想讨她喜欢也自正常,但是生死大事,不可等闲待之。”
曹操抱拳道:“诸位,请看武某项上头颅,是否也只一颗?又岂有不珍惜之理。我既然敢说此话,必然有所计较。”
他居然没有解释“想讨她喜欢”这一节,方金芝顿时一阵脸热,却忍不住要听此人究竟如何计较。
曹操正色道:“这条计说穿了不值一文,石宝兄弟是练刀的,自然知道拖刀计。”
石宝神色一振:“你是说诈败?”
曹操微微笑道:“谁说诈败?我们难道不是已经败了?”
庞万春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们埋伏不成,被对方逼出城外,的确败了。”
曹操又道:“我们区区数人,朱勋岂肯轻饶?若我是朱勋,必派人衔尾追击,还要分成多队,四处搜寻。”
邓元觉道:“这亦是常理。”
曹操笑容更盛:“徐州官兵,谁肯为他卖命?不派人督促,岂得用力?”
司行方叫道:“啊哟,你是说,他的税军也遣出来了?”
李逵跳起身道:“这般说,那鸟官儿的兵都派出城来了,咱们去城里,岂不是一杀一个准?”
邓元觉几人面面相觑,都露出喜色来,司行方道:“我看可行!我等以前刺杀,一击不中远飏千里,至少半个月内都无动静,此刻杀回,他必无提防。”
曹操道:“唯有两桩难处,一是城门难进,二是这厮未必住在府衙。若要万全,还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众人听了大喜,唯有方金芝嗔道:“咦,为什么是我?”
有分教:小小身材大大胆,出门一转又兜返。略施小计教拖刀,举世狗官皆可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