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正值冬季佳节,这也是陈家该出发前往临城商盟总坛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一早就准备好的陈詹恭恭敬敬的来到张彻所在偏院,不等他出声呼唤,早已知晓其到来的张彻便自行走出了房间。
“父亲,该启程了。”陈詹轻声道。
张彻微微点头。
临出发前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随即叫住,“詹儿,去替为父找两件朴素点的衣物。”
陈詹不解回头看了看,想开口问些什么,但迫于父亲的威严,还是选择照办就是,于是他又无奈的原路折返回去。
为做到掩人耳目,张彻也是做足了打算,低头一看自身穿着白衣华袍模样,活脱脱的视野焦点。出门还是得低调点好,穿些粗衣麻布,最好给人第一眼看上去是个普通穷酸散修模样。
没一会儿,陈詹双手捧着三套衣物呈给张彻挑选,一套丝绸布料秀花道袍、一套棉布缝制武员衣裤,一套麻布粗衣家丁装。
张彻思虑着选了一套棉布缝制的武员衣裤,看样式是类似凡人武夫的款式,正好,普普通通,混在陈家一行人里别人顶多认为他是个保镖而已。
修士有个好处就是,换衣服特别快,因为有道法力裁剪,衣物套上身的时候看似好像包裹成型,实则修士已经记下裁剪的补位,包裹住身体时又瞬间用法力接连修复起裁剪口,对于衣物来说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套动作下来,别人打个响指、眨个眼的功夫,衣物就这么换好了。
张彻跟随陈詹来到大宅门口,本来没什么意外的,想的不过就是随便给配个马车低调上路就好,谁知道他由远到近的走出宅院大门,发现此次出行竟特意备了六辆马车,而且一个个车棚木雕金漆尽显奢华,不知道还认为是哪家皇亲贵族出门远游的呢!
张彻一脸阴霾的看向陈詹,刚想开口指着其铺张浪费,看向左边的视线差点没惊掉下巴,一眼看去,家仆佣人差不多跟了五十几号人,不仅如此,还有一大群棍棒武夫一排长龙整装待发的守卫在马车前后,张彻没细数,但从队列长度来看,估计不下于百人的规模。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彻哪里能想到一个不过普通的支脉一族,只是出行办事罢了,竟比起皇亲国戚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嘿!陈蛋儿!”吴老二在末端的马车里探出脑袋喊道:“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上车走吧!”
陈詹看出了“父亲”有些许不快,却也没解释,直径引其要往第二辆马车走去。
“唉~”张彻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调整好心态,演戏要演足,他对着吴老二摆出一副鄙夷的神情白了他一眼。
“张师侄呢?跟你一辆车吗?”张彻没好气的问道。
“你就别废话了!都在车上呢,就都等你呢!从小到大就属你最墨迹!”
陈詹闻言难以掩饰的尴尬,他心目中至高尊崇的父亲被人当众如此说道,心中不平也无可奈何,那可是算得上他陈家的又一顶梁柱,既然父亲都无所谓,他这个做儿子的就更没必要去顶撞一个叔伯辈分的家中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