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子来感谢荀姑娘的救命之恩,还请荀姑娘一间。”那个陌生男人声音继续说道。
闻言,荀英菊听不下去了,一听是救命之恩,应该是陆镇尉来了,否则她想不起曾经就过谁的性命。从屋后转道屋前,就见四人站在院外。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前几天受伤的陆少元,另外三个中,一个是车夫,另外两个是女孩子,应该是主仆,其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一身玫红色暗花段,表面并不出彩,但穿在身上却很舒服。头上戴着绞丝金凤簪,皮肤白皙如雪,一双盈莹如水的眸子,看向陆少元时满是柔情,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另一个女孩儿差不多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淡蓝色细面衣裙,头饰也差了很多,一看就知是服侍主子的大丫头。
陆少元见一个小姑娘从草屋后跑出来,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很耀眼,简单的双丫髻用一根木赞固定,大眼睛清澈见底,见了让人心里舒服不少。
院内小河和小石头不明所以,见对方是乘马车而来,衣着气度都很不凡,不敢上前搭话,怕唐突了贵人,给荀英菊招惹是非。
春眠和雨声也没见过这样的真实,雨声认识陆少元,但那日陆少元的情况非常危险,身上全是鲜血,已经把人吓坏,现在也不敢上前搭话。
“陆镇尉,您怎么来了?”荀英菊快步跑到门口开门,请陆少元进院子。
“你怎么住在这里?”陆少元迈步进入院子,目光扫过小院儿,感激这里太寒酸了,一个娇俏的小姑娘不是应该被爹娘宠爱着,每天吃穿不愁,至少不用为了吃穿去抛头露面。
什么叫你怎么住在这里?荀英菊心里很不待见这句话,不住这里,应该住哪里呢?不过来者是客,荀英菊也不好直接开怼,而是吩咐雨声把桌子和板凳搬到院内,因天气暖和起来,草屋内地方狭小,只得在院内接待客人了。
雨声摆好桌椅,春眠少了开水过来,只是家里没茶,只在水里放了些糖,用糖水招待客人,这在村里也是很不错了。
在村里不错的接待礼仪,在别人眼里就是另外一种光景,身穿玫瑰色衣裙的女孩并没多话,却用帕子捂着口鼻,表情清冷,像是故意保持距离一般。
穿淡蓝色衣裙的姑娘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很是不满的斥责道:“乡下粗鄙丫头,这就是你们接待客人的礼仪吗?”
“寒梅,不得无礼。”玫红色衣裙姑娘轻声斥责。
“静寒表妹若是不习惯,就先回车上等吧!”陆少元脸色冰冷,语气中毫无温度。
卫静寒脸色微僵,听闻陆少元受伤她千里迢迢赶来,等待她的只有冷漠和无视,原本以为陆少元心里有其他女人了,却没想到见到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很了解陆少元的性子,绝对不会对这样的小丫头产生情愫。
两人虽未有婚约,但家里长辈已经默认他们之间的交往,只卫静寒不明白陆少元的心思,心里有些委屈。最后低声道:“表哥,我没事的。”
“姑娘,他……。”寒梅有些恨铁不成钢,跺了跺脚,不敢多说,毕竟是主子之间的事儿,还轮不到奴才多嘴。
陆少元不管这对主仆之间的互动,起身向荀英菊躬身行礼,说道:“当日若不是荀姑娘出手帮忙,恐怕我早已死在荒山野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