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吃饭，拖杨赛恩的福，程余弦的伙食还行。

这家伙人长得瘦，饭量却不少。

“赶紧吃吧，明天我就撤了。”

“恭喜。”

“你可以在这里当老大，让他们值班，自己不用干。”

“值班？”

“就是晚上不睡觉，看着他们在那打呼噜。这里都是新来的值班和打扫卫生，但你比较厉害，他们会让着你。”

“原来这样。”

“其实这里不用太严格，只是拘留所又不是在看守所，值班的时候是可以偷偷睡觉的，反正都有摄像头，还开着灯。那些人太老实了，让他们不睡觉值班，真的就不睡觉。”

“你真的很聪明。”

“那是，但比不上你。”

“没有。”

我吃的盐好歹比你多。

“等下给你办个交接？”

“还要办交接？”

“当然！”

吃完饭后大家都得看电视，内容是新闻联播和普法节目。

等到节目要结束的时候，电视出现一个模糊的画面。程余弦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结果睁开眼其他人都不见了。

四周非常安静。

电视上有个年迈的老人在朝他微笑。

这是灵异事件？

“这是科学，我是未来的你。”

“我老时候的样子？”程余弦皱眉头。

“是的！”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人类的未来不容乐观，当下所经历的一切，是过去的程余弦和未来的程余弦策划出来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一个程余弦在计划事情。”

计划什么事情？

“具体是什么，现在的程余弦不能知道。”

“我为什么能魂穿！”这是非常违反当下生物体常理的事情。

“这具身体是未来科学院定义的变量，存在于可执行的函数。变量赋值时，也就是你逻辑中认为的魂穿。”

“变量，赋值，函数？”

按他的语义，用计算机语言的逻辑理解更恰当。

变量是可储存计算结果、可变的量，也具有储存空间的抽象。

赋值是将数的值赋于变量的过程。

函数简单说是固定的子程序段，有固定运算功能。

这三个概念组合起来再放到程余弦所经历的，还是非常抽象。

“我存在的世界是计算机系统而非真实？”

“不算！”

“为什么回答是“不算”，而不是“是”或者“不是”，“不算”是否定当中还留有抽象的余地。”

老余弦宽容笑道:“换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才是问题！程余弦想了一下问道:

“我还能回到原来的身体？”

“可以。”

“什么时候？”

“不知道！”

好吧，还不如不问！

“那这期间我要做什么或是该注意什么？”

老余弦摇头。

“还是说一下吧，免得无意破坏计划。”

“你在用卦象卜算人类未来时，触发了夷希微，所以接下来：一、不能去找之前的你，二、别算卦，等神针出现！”

“什么是夷希微，什么是神针！”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这是《道德经》的内容！

“能不能直白点。”

电视关闭，周围一切恢复正常。

程余弦耳边嗡鸣，胃很难受，他想把晚饭吐出来。

“喂，你怎么了，不会食物中毒了吧？”

“没事！”

他终于明确胖子给白纸的意思。

但神针是什么东西？

晚上，杨赛恩进行所谓的权力交接仪式。

他从身后拿出厕纸，郑重其事地交给程余弦。

“这白色王冠就交给你了。”

“能理解这玩意的地位。”

接下来，其他人拉屎的时候都得跟他申请要纸！

“接下来四天好好做，我在未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