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失去到醒来这期间是没有时间感。

这种感觉好像之前做胃镜检查时做的全麻，前一秒还紧张，下一秒醒来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程余弦身子疲软，眼没法睁开，耳边传来稀稀疏疏麻将洗牌的声音。

有几个人在那聊天，有人在刷视频，bgm声很大。

“你觉得可能吗？”

“草，怎么不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一股难闻的烟味让程余弦的胸口难受。他不抽烟，面对二手烟非常难受，他用尽力气说道：“别抽烟！”

“那小子说什么？”

“别管他，昨天脑子被撞坏了。”

“你们看，y的，那脑残粉竟然在那江湖骗子屋里安装监听器。”刷手机的人像发现惊天大秘密激动无比。

“安装监听器怎么了，我还在女厕所那安装监视器！”

这话引来笑声，然后就是各种荤段子。

“那些个江湖骗子真tmd厉害，随便算个卦就能勾搭上有钱人。”

“那么容易，你怎么不去勾搭！”

“去你的！”

“前天你去庙里上香跪拜，今天没见你赢多少。”

“y的，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求过神，不玩了。”

“去你y的，你敢！”

“要上班了，明天再玩！”

“先把钱还给我！”

“没有了，刚把孩子的学费交了，你跟他要！”

“y的，你娃不是辍学了吗？交什么学费！”

“只是休学，补缴9月份的，下周他得上学了！”

“滚，别tmd骗我，11月份了还上什么学，赶紧把钱还了！”

争论让程余弦十分烦躁，他破骂道：“给我滚出去，我还要睡觉！”

男人把其他人轰走，说孩子昨天被撞了，没去医院，哪有什么钱。

等那群人走了之后，男人坐到程余弦身边，摸了他额头：“不发烧啊，胆挺肥的，说话那么嚣张，昨天脑子被撞歪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程余弦很困倦，只想好好休息。

“滚——”

“你y的敢这么对老子说话！”男人给程余弦一脚，然后点了根烟。

“刚才配合的不错，下次他们来要钱的时候，你再装一下。”

程余弦稍微清醒。

之前车子被撞进水库，他意识很快就没了。

按那情况，他应该躺在医院才是，但这里肯定不是医院。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泛黑发黄的墙壁，天花板还有蜘蛛网，对面是麻将桌，地上还散落几枚，旁边摆了一堆啤酒瓶，其中一个瓶子里边装了大半的烟头。

屋内的气味难闻，除去烟味，尘旧味，还有旁边厕所的味道。

怎么回事？

程余弦站起来，身子十分不平衡，他差点摔到地上。

来到厕所，蹲坑里黄色污垢堆积，像是多年没有刷过，看起来非常恶心。四周瓷砖沉淀黑色尘层，巴掌大的镜子碎片用透明胶封住贴墙上。

程余弦看了镜子中的自己，吓得后退一步，身子撞到斑驳的门板上。

怎么回事，穿越了？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很疼，很真实。

为什么是这样？

他从厕所出来问男人：“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在哪里？”

“你昨天你真的脑子被撞傻了！”

“快说！”

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抽烟：“y的现在胆子肥成这样，敢用这种语气和老子说话！”

程余弦看到男人裤袋鼓起的手机轮廓，便飞上去狂抢。

“你y的疯了！”

“手机给我！”

“滚——”

“去你的！”

最后他抢到手机并打开手机屏。

上面显示星期一，18：3，11月9号。

年份需要解锁具体看了才知道。

“现在哪一年？”

“13年啊！”

穿越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