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一个幅员辽阔的洲里,在众山环绕之中,有一片广阔无垠的山林,其中不乏奇峰突兀、重峦叠嶂、深山幽谷等自然奇观。
山林外围的一处山脚下,一道瘦弱的身影跃向一块山石。
“噗通、噗通……”几声。
碎小的山石纷纷掉落,掉进旁边的河里,溅起一片水花。
远处看去,是人是兽一时也分不清楚,只见那身影立住之后,匍匐在那,似在咀嚼什么东西,往近了看,这道身影衣着褴褛,蓬头垢面,好似一头林中野兽,而他往嘴里咀嚼的原是一株药草。
这人双目空洞无神,眼瞳深陷,竟没有丝毫生气,只是本能的咀嚼着那株药草,药草的汁液也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了少许。
“呼呼”两声。
两股麻绳做的套绳远远的甩过去,将那道身影套住,随即他的身旁竟多了两道身影,这两人身形壮硕,身后各背着一个背篓。
那道身影被套着之后,忽而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嘶嘶”怪叫起来,与野兽一般无二。
但那二人不慌不忙,稍有经验,分别用力收紧麻绳,相向拉开,那道身影便被束缚住,徒劳在那里挣扎,却也伤不到他们二人分毫。
那二人看到旁边被那野人吃剩下的草药,以及边上的几株草药,眼中一喜,笑道:“竟是几株幻灵草,不枉你我二人此番偷偷将这‘人种’带出来采药。”在往那二人背篓里看去,红红绿绿的,俨然都是一些草药。
“严兄采了这几株幻灵草,我们得赶紧将这‘人种’还回去了,不然被其他人发觉,便为不妙。”其中一人略有忧虑的说道。
“怕啥,与我们一同看守这批‘人种’的兄弟我都关照过了,许了他们一些好处,尽管放心,不会出什么差子的。”
“可是这‘人种’此行也胡乱吃了不少草药,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这也无需担心,这‘人种’培植起来着实不易,能成功的十不足一,出了啥子问题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此行我们也采到了一些品相好的草药,就算担些问题,也是值得。”
那人闻言,眼神一亮,心中思索,道:“严兄莫不是知道这‘人种’的一些隐密不成,可否告之一二?”
那位严姓汉子闻言,狡黠一笑,道:“莫兄若想知道这‘人种’的秘密也不是不成。不过需得依我一个条件。”
莫姓汉子闻言道:“甚么条件?”
严姓汉子道:“此番采药之行,你我三七开,我七,你三可行?你若是答应我便将这‘人种’的隐密说与你听。”
莫姓汉子闻言,咬了咬牙,道:“行!”
严姓汉子见莫姓汉子答应得如此爽快,便也不罗嗦,道:“‘人种’顾名思义,便是将人当成种子种起来……”
莫姓汉子一惊:“人又不是草木,如何能种?”
严姓汉子道:“莫兄不用惊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是一种密法,‘人种’需得找一些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当作道基,然后再以一株极为珍贵的草木‘魔藤’种入其体内,那‘魔藤’一旦入体,便会占其肉身,控其灵智,使得那些少男少女丧神失智,人若失了神智,状若颠狂,便与野兽一般无二了,从此成为‘魔藤’寄养的道基,为其提供精气神,供其生长。”
莫姓汉子闻言,怒诉道:“岂有此理,简直丧心病狂,怎能就此毁掉这些十三四岁的少年,他们正是如花的年纪……”
严姓汉子哈哈一笑,道:“没成想,莫兄倒还有如此侠义之心……”
那莫姓汉子仍在恕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就在这二人交谈之际,那被二人绑着的少年原本呆滞的目光,似恢复了一些清明。
“我是谁,我这是在哪儿?”那少年意识模糊,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片混沌,努力的回想着关于自已的一切,然而回忆一片模糊,根本想起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叫:“王鸣”。
再想继续想下去时,顿感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忍不住呼呼大叫起来!
那严姓汉子忽见王鸣的异样,心道不好,跳至王鸣身旁,手化作刀朝着王鸣的背颈敲去,只见手刀重重的落下,王鸣就此倒下……
一座空旷的溶洞里,这里阴暗潮湿,岩壁上倒立的钟乳石还不停的“滴嗒、滴嗒……”掉落着水珠,而正中央分则分散着不下百来具身形,这些身形盘坐在那里,远远看去十分惊悚,这些身形都是身形褴褛,蓬头垢面,眼窝深陷,目中无光,有男有女。
王鸣缓缓睁开又眼,摸了摸后颈,经过了一天一夜,他已慢慢苏醒,渐渐的想起一些事情来,但也是零星的记起一些近期的过往,些时他已然明白自己是被守在洞口的几十名彪形大汉抓了起来。
王鸣望着左手臂上的一道疤痕,思絮慢慢回荡,那是一个午夜,大雨滂沱,遮住了往日的月华,村里一个二溜子,带着几个彪形大汉,突然闯入自己的院子,来到家中,顺手制服了自己的父母,自己虽与解甲归来的王叔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但如何是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的对手,没周旋几下,便也被制服了,被抓了起来,带到了这个溶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