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多鞑子?汪千户,汪千户…”常凌锋也紧跟着黄应祖跑的上前来;
汪轶鸣瞥了一眼二人,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后金军阵;
“怎么一下入关如此之多的建奴鞑子?这之前还一点消息也没有;该死的九边防务已经糜烂如此了吗?”
汪轶鸣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汪千户,这股建奴鞑子得有一万四五的样子,这起码得有两个固山,十个甲喇的兵力…”
汪轶鸣点头回应了一声;心中也是犯了难,这后金建奴来的还真是多,自己空间里的弹药虽也不少,可是这么多鞑子,即便全打出去是不是够将其全部消灭的,这点真是没底。
“他们停下了。”汪轶鸣起身将望远镜递给黄应祖,说道;
接过望远镜,黄应祖也俯身熟练的拿着望远镜观察了起来;
“老常,你带六十个兄弟守第一道壕沟;老黄,你带三十三个兄弟守第二道;让邹超、李山上来协助我;”
汪轶鸣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发愣的常凌锋说道;
“都别紧张,躲在工事里,没进入五十步之内的鞑子无需你们对付;交给我即可。”
“一万多鞑子啊,即便守的是京师,怕是也没这么容易;更何况是这么个小庄子,建奴可是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战啊!这援军何时才能赶到?”常凌锋不由向着东南京城的方向望了望;
“今日援军即便到了,怕是也得晌午之后了。”黄应祖转头叹息说道;
“鸣子,这建奴主力是正蓝旗的一个固山,正白旗三个甲喇,还有镶黄旗近两个甲喇…”
汪轶鸣顺着黄应祖所指的方向,接过递还回的望远镜,举起便又开始观察了起来;
“无论如何要将建奴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一旦他们全力攻庄,即便装备了燧发枪,指挥同知大人他们就是再顽强恐怕也坚持不到晌午。”
放下望远镜,汪轶鸣呼出一口气,看向常凌锋和黄应祖;
“老黄、老常,大战在即,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和想法没有?或者还有什么需求?”
“麻了个巴子的!算逑!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到了这一步,没啥怕的,第一道壕沟防线交给我老常吧!要是行的话,汪千户给咱们兄弟多备些火药铅子就成。”常凌锋一咬牙下定决心击掌说道;
“好,我尽可能给诸位兄弟多准备些定装火药铅弹,待会儿让李山和邹超给你们分发下去。”汪轶鸣点头说道;
“鸣子,咱们既然要吸引和牵制鞑子攻庄,那么怎么将他们吸引过来?又怎么能有效阻止他们的攻势呢?”
汪轶鸣笑着看向二人,一脸自信的道:“我新打制了几样火器,它们所具备的特点自是可以吸引和压制鞑子的攻势。不过你们要约束好兄弟们,断不可气血上涌,杀出工事与鞑子短兵相接。”
看着二人有些疑惑的眼神,汪轶鸣继续补充道,“我们的打法已经和过去不同了,肉搏近战是最后情非得已,不得不为才干的事情,切记!”
二人互视一眼,尽管还有些不明白,却只得点头答应;
“准备好后,我会独自去将鞑子吸引过来,你们万万不可离开工事,没我的命令,断不可让任何兄弟出去浪战,或做什么冒险逞强的事情。”
“好,可汪千户…”
“鸣子你…”
汪轶鸣见二人似有异议,心中也是了然他们担心的是什么;便抬手打断二人,继续说道:“我知道二位兄长担心的是什么;可吸引建奴过来是最关键的一环,此事二位无需劝阻,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这事只能我去干,多一人,我反而多一分风险。”
二人见汪轶鸣如此坚决,事已至此,也只得由着汪轶鸣的安排行事了;
“呜呜呜…”
“咚咚咚…”
牛角号声响起,战鼓声也逐渐急促了起来;
“鸣子,鞑子动了!”黄应祖一指后金军阵,提醒道;
汪轶鸣举目望去,只见原本还停在距离庄子大门近一里地的鞑子军阵开始变换起来;
两队骑兵各有上千骑,策马扬鞭直插向庄门;
靠!这是要骑兵攻城吗?
这朱家庄虽只是个庄子,可围墙庄门却是不矮,几乎和一个小县城的城墙有的一比;
建奴如此攻城岂不是脑子坏了,冲上去就和活靶子一般;
正当汪轶鸣有点费解鞑子的举动时,却见那群策马冲向庄门身穿白色布面甲的正白旗鞑子速度不减,马头一转,抬起弓箭便向庄墙上射去;
“嗖嗖嗖…”弓弦颤声不断,羽箭带着破空声纷纷向着庄墙上飞去;随着“哚哚哚…”之声响起,庄墙之上防守的人被一波波箭雨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随后另一队正蓝旗后金鞑子下马,手持小圆盾,快速奔向庄墙;紧接便向着庄墙之上抛出飞虎爪,口衔长刀,便开始借助绳索向上爬去;
此时,正白旗游弋在庄墙外的骑兵依旧向着庄墙之上抛射羽箭,似的防守在墙上的守卫难以接近墙垛进行防卫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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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轶鸣干看着着急也无济于事,自己必须得尽快支援庄内守军;
从系统中将尽可能多的燧发枪定装弹留下,让邹超和李山搬运和分发;
汪轶鸣便独自离开工事,顺着山坡向着树林边沿奔去;
如果从空中俯瞰,此时庄子、工事和鞑子军阵正好成三角态势;而鞑子援军急于攻取朱家庄,将里面的后金重要人物营救出来,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庄墙之上;
对于已经入寇关内过的建奴来说,打下这么个小小朱家庄其实非常轻松,即便里面有近两千精锐守军。
汪轶鸣下了山坡,背靠着树林,猫身进了灌木丛,掏出望远镜再次向着庄墙望去,已经有几个鞑子翻身上了庄墙;
此时,燧发枪、鸟铳的声音才零零碎碎的响起;
“嗙嗙嗙…”
枪声过后,刚翻上庄墙的鞑子不是被射下庄墙,就是被击倒在地。
还好,目前来看庄子中的守军并未选择依靠墙垛硬碰硬的防守,而是诱其深入,再进行防守反击;不过也非长久之计,鞑子再次派出约两千正蓝旗披甲兵徒步冲向庄墙,汇聚后向着庄墙上攀爬的鞑子便越来越多,甚至有些也开始在围墙下拉弓抛射羽箭,掩护自己往上攀爬的同伴们。
又望向鞑子军阵,此刻大阵中正白旗、正蓝旗、镶黄旗,三色战旗招展,阵中十几个建奴将领在众多巴牙喇白甲兵的簇拥护卫中,气定神闲的坐在马上望着庄墙之上的战斗,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指指点点,貌似一点儿也不心急,好像这场战斗已经赢了一般。
汪轶鸣目测了一下鞑子将领的距离;该死,足有五百多近六百米,想要将他们这一窝鞑子将领干掉看样子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