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可不想什么封侯拜爵,那样自己岂不就要困在京中,还要进入朝堂中枢,与那些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的满朝迂腐喷子交手?不行,起码现在不行,自己现在底子太薄了,还不是直面那个大泥潭的时候。
“哦,但我也不好直接向圣上要封赏吧?”汪轶鸣有些为难的说道,“信哥,你看,我一早就说过,这朝堂上的事,小弟玩不转,保不齐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不是担心圣上保不保得住我,而是一旦形势所迫,圣上也没有办法,万一来个挥泪斩马谡;你说小弟冤不冤?”
“咳咳…”王信轻咳,低声又道:“你就对圣上这么没信心?”
“那倒不是,你也知道,信哥,小弟行事都不是按常理所为,皆是剑走偏锋,就是快刀斩乱麻的解决问题,虽然收获也是巨大;可是这般行事,定会妨碍到一些人的利益,这恩宠也会受到他人的嫉恨,一旦拿上台面,就极不利于我为圣上办更多的实事。就像关外的鞑子,想必通过最近获悉的情报,圣上已知鞑虏与朝中某些高官有着不清不楚的交易和往来。说养寇自重或许过了,可要说养寇自肥怕是要牵连不少人。我杀鞑子报君恩,替圣上办实事,可,在那帮人眼里来,弟弟我可是在断他们的财路啊。而这帮人如今在朝中,乃至整个大明关系估计已经是错综复杂,想要剪出,怕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我只有在关外将鞑子的有生力量逐步消灭,从根本上解决辽事,才能让大明缓口气,圣上也能腾出手来解决其他的事情。”
王信听着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鸣弟,看来你还是不愿留在京中啊。”
“信哥,不是我不愿,是真没有别的办法;”汪轶鸣叹了口气道:“我只有坚守在关外,不断攻击鞑虏,削弱其实力,才能真正的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王信听此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苦笑道:“可鸣弟,你手下能用之人也不过百来多人,如何对抗关外二三十万的鞑虏铁骑?纵是你的战法所得战果斐然,即便你的麾下满编千人,怕也是螳臂挡车啊。”
“呵呵…所以,这事就得看信哥能不能说服圣上了,”汪轶鸣却是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还有就是圣上的决心了。”
“我?说服圣上?还有圣上的决心?”王信有些迟疑的望向汪轶鸣,道:“莫非鸣弟说的还是你要组建那特种部队和新军之事?”
“嗯,信哥一点就透。”
“可你如何坚信你组建的特种部队和新军就一定能胜任?何以不足万人之力,灭得了几十万鞑虏?”
汪轶鸣伸了个懒腰,一脸慵懒笑着说道:“信哥,我为啥一次次以十几人之力挑战几百上千鞑虏敌寇?就是向圣上展示特种作战的作用,再一个也是用事实告诉圣上若以过去的作战方式,即便我是岳武穆或戚少保在世,练出了戚家军或岳家军那样的强军,所付出的代价巨大,收获却是不划算的。我要练的新军是一支全新的部队,不但作战方式和战力绝对是颠覆性的;这支新军只隶属于圣上的同时,就是为圣上谋取更多实质的利益。这叫即好用又划算。”
“那若是圣上应了你的谋划,这样你既是锦衣卫的千户,又是这一卫新军兵马的指挥使了。”
“嗯,是吧;所以这事还得等信哥你说服圣上之后,小弟面圣之时才能更具体的向圣上讲明。”
“好,我那试试吧…”王信微微点了点头,“此事若想成,势必要先说服圣上,待你面圣之后了。且容我再思量思量,再思量思量…”
“嗯嗯…”汪轶鸣觉得自己讲的也差不多够清楚了,皇帝不动心,自己对着王信讲再多也是没用;若是王信不愿替自己向皇帝谏言;那自己面圣之时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想法告诉崇祯皇帝;成与不成,自己也是尽力了。
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思量着自己的打算。
也不知马车又行进了多久,终是突然停了下来。
“主人、汪千户,咱们到地方了。”
车外传来陈恩的声音;
“鸣弟,到了,下车吧。”王信推了一把身旁的汪轶鸣。
“哦,到啦?那,那咱们下车吧。”
汪轶鸣一手掀开车帘,一手扒着车厢门框,两脚腾空跃起翻出了马车;
“呵呵…下个马车都不老实,这么大个人,活像个皮猴子。”身后传来王信没好气的话音。
“嘿嘿…信哥,这坐马车颠簸了好一阵子,下车总要伸伸筋骨不是?”汪轶鸣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被陈恩一手掀开车帘,一手搀扶下车的王信。
“信哥,这地儿不错啊?有山有水,山林、田园,嗯,不错不错;美滴很!”
“陈大叔,牛批!”汪轶鸣不禁给陈恩竖了个大拇指。
“呵呵…汪千户,过奖了。”陈恩尬笑着应道。
“行了,当我面没个正形就算了;当你嫂嫂的面前,你可要收着些。”王信上前捶了汪轶鸣肩膀一拳,笑说道。
“对对对,作为信哥的好兄弟,在嫂子面前得给信哥长脸。懂!懂!”汪轶鸣忙正了正身子,又整了整自己的衣冠。
二人同时望向后方的一辆马车;只见从第三辆马车上下来四个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快步来到第二辆马车处,低语两声;车帘拉开,只见一穿着富贵的年轻女子被侍女搀扶着走出了马车;
汪轶鸣定睛一看,呵!这王信家的嫂嫂还真的是美的没话说,虽是成熟夫人打扮,年纪却是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雍容华贵的气质,真不愧为高门大户的贵夫人,这一比之下,无论样貌还是气质就是那李俊的御姐夫人也是要差上不少。
随后,只见侍女又从车中抱下一五六岁左右,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和一个三四岁左右极为可爱的小女孩;
这定是王信的一对儿女,对于汪轶鸣这个来自后世三十多岁还未解决个人问题的单身汉来讲,那真是羡慕不已,汪轶鸣其实是一个超级喜欢孩子的人;只可惜自己至今还没结婚,更没孩子。
如果这次回到自己的时空,真能挣到钱,那个做老师的姑娘说什么都一定要尽快娶回家,接着响应国家的号召,多生俩孩子。
正当汪轶鸣心中为美丽婚姻生活幻想之时,另两个侍女又从车内再扶下一女子;汪轶鸣定睛一看,我靠!绝对的女神啊!这气质,这容貌,不禁让汪轶鸣想起儿时看到港片里的一位短发港姐年轻时的样子。绝了,真绝了!像!太像了!
“信哥,小弟服了!”
“什么?什么你就服了?”王信看着眼神有点呆滞的汪轶鸣,疑惑的问道。
“什么小弟都服了,就冲你能娶到这么美的两个嫂子,还有这么一对招人喜欢的儿女,小弟彻底服你了。你果然不愧为我信哥,魅力实力都杠杠的!”
“哈哈哈…鸣弟,过奖过奖!哈哈哈…”看着不断竖起大拇指的,表情不似作伪的汪轶鸣,王信自是高兴的开怀大笑:“哈哈哈…羡慕吧?我儿女双全,俩绝美的嫂…”
“咦?不对,等等,就来了一个,哪里是两个?”王信顿时懵逼在了当场;
“靠!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我眼花了?还特么是我不识数了?一个!两个!这不两个嫂嫂嘛!”汪轶鸣忙搭上王信的肩膀,一一指给王信看。
“一个、两个…”顺着汪轶鸣手指的方向看去,王信这才发现是汪轶鸣误会了,惊慌的推了汪轶鸣一把,跳脚的说道:“你小子别特么胡说八道行吗?你眼是没花,也挺识数;前边的一个确实是你嫂子没错;可后边那个是特么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