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何人?莫非是马匪?流贼?”
“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都不要慌,做好准备,见机行事!”看众人七嘴八舌的瞎掰扯,汪轶鸣忙制止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别露出马脚,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听此众人会意,也从刚刚手忙脚乱中稳了下来,各自忙着手中的事,也将武器伪装藏进自己随手便可以拿起的地方。
“哒哒哒…”伴随着阵阵马蹄声,一行五六十骑来到近前。
汪轶鸣面无表情平淡的看向这一众骑马的人,手里的活也是慢条斯理的不停;
这群骑马的人,看到此处十几个人也是有些意外的为之一愣;放慢了马速,停在汪轶鸣一众人二三十步外,观望了起来。
汪轶鸣有条不紊的忙这忙那,时不时看看那帮骑马的人;
“鸣子,看出名堂来了吗?”黄应祖低声询问道;
“呵呵…是特么建奴鞑子。”
“哦?你也看出来了?”黄应祖一脸平淡假装笑呵呵的和汪轶鸣攀谈着。
“嗯,呵呵…那帮人骑的分明都是上好的辽东军马,弓囊和箭囊放的位置清一色鞑子习惯,呵呵…在看看他们一个个带着把脑袋捂严实的各种帽子,太特么搞笑了;呵呵…”
“呵呵…这帮鞑子都一个德行,只要有心,就能看出此中必有猫腻。”说着黄应祖假装道行高深的样子,双眼微眯,又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
而那群鞑子还蒙在鼓里,缓缓朝着汪轶鸣他们靠近;汪轶鸣和黄应祖借机分头交代了所有兄弟们做好准备随时动手;
“这帮鞑子过来了,都不要管他们,交涉有我来;一旦动手就绝不能放走一个!枭哥、丁兄弟,你们随时准备动手掩护;尤其是待会儿留在马上的人。”
“好。”众人纷纷低声点头应诺;便各自借着干活的举动走向一旦动手的攻击位置。
“一共五十三人,除了五十一个鞑子外;里面还有两个汉人。”黄应祖面不改色的轻声说道。
“狗日的汉奸!都不要露出马脚,他们过来了。”汪轶鸣保持着微笑嘱咐着众人。
鞑子们来到近前七八步外,再次停了下来;五十多个人又开始默默打量起汪轶鸣这一行十几人;却见这十几人,不但不搭理他们,甚至视而不见。
在众鞑子中一个穿着明显要华贵一些的青年鞑子见此,瞥了一眼身旁的一个汉奸;那人会意,谄媚的点头拱手一笑,就下马朝汪轶鸣和黄应祖走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那汉奸来到近前,就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厉声问道。
汪轶鸣抬眼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聋了吗你们?老子问你们话呢!”那汉奸再次提高了嗓门,撸起袖子,掐着腰瞪圆了双眼望着汪轶鸣一众人;
汪轶鸣手中的活依旧不停,抬头斜眼看着这狗仗人势的汉奸,一脸不屑的轻声说道:“会说人话不?不会说的话,就别指望有人会搭理你。”
“你…你竟敢骂老子?”那汉奸顿时面目狰狞了起来。
“切,瞅你那熊样子,不是碍眼,老子还懒得搭理你呢。”
“你…你,你看老子不抽你!”说罢,那汉奸就要抬手上前与汪轶鸣动手。
“邓老二!你特娘干啥?”
眼见那汉奸邓老二就要对汪轶鸣动手,另一汉奸在那为首鞑子的一个眼神下,便立刻高声制止喊道。
只见这一汉奸忙下马,小跑着奔了过来;对着汪轶鸣微笑,拱手行了一礼,又黑着脸看向一旁的邓老二,道:“你个驴日的邓老二,你特娘要干啥?说话不知客气些?”
“李哥,他…他骂俺!”那邓老二不忿的指着汪轶鸣说道。
“就你这驴日的态度,谁特娘会给你好脸?换俺早抽你了!”
“他…他…”那邓老二明显还是一脸的不服;
“起开!”这姓李的汉奸一把推开一旁的邓老二,又笑着给汪轶鸣等人拱手行礼道:“呵呵…各位,打搅了,诸位兄弟,你们到底在此处做什么?”
见此人态度谦和,汪轶鸣玩味一笑,道:“嗯,总算来了个说人话的。”
“你!”邓老二正欲在次上前,却被那姓李的汉奸瞪了回去。
“嘿嘿…这位兄弟,我这兄弟粗鄙莽撞,说话自是无礼了,还请见谅。”
“呵呵…行吧,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是像他这么个不会讲人话的家伙,我可是不会客气的。”汪轶鸣笑着又瞥了那一脸气愤的邓老二说道。
“呵呵…是是是,他不懂礼数;还请见谅。”这姓李的汉奸再次拱了拱手道,“但,不知各位来此处做甚,在下瞧着眼生,故而前来询问。”
“咋了?你觉得我们看起来像啥歹人不成?你们这么多人,骑马背弓持刀的,我们都没当你们是啥歹人,还怀疑起我们了?”
“呵呵…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庄子离这可不远,现在这时节,自是不用说,见你等眼生,询问几句也是无碍吧?”那姓李的汉奸明显也有些不悦了,只是强压着怒气陪笑说道。
“哦,你们是本地人?那难怪呢;可你也看见了,我们分明就是普通的行路之人,在此歇息,吃个晌午饭。这荒郊野岭的,又没去你们庄子,也没进你们田地里,不至于如此紧张吧?”汪轶鸣拍了拍双手,起身掐腰笑着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事也是这么个事,可理儿却不是这么个理儿;兄弟,现在世道不太平,我们这也是担心,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那姓李的汉奸已经收起了笑脸,眉头紧锁的看着汪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