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接了过来,粗略的翻了翻;
“兄弟们有没有什么不满?或者不好的情绪?”
合上账本,汪轶鸣递还给了郑鹏,一脸凝重的问道。
“放心鸣子,兄弟们都心里有数,明白来日方长;要不是你带着哪有如今这个机会。”
“嗯,好。这事儿你多操些心,银子、升职都在其次,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你这个大管家再多嘱咐他们几句,我汪轶鸣不会亏了任何一个跟着我的兄弟,都会照顾到的,有什么想不通,或者有什么心里不平,都可以来找我谈。”
“嗯嗯,行,我知道了。”
“这事马虎不得,事关团结和军心。那两千两银子尽快分给卖了首级的兄弟们,另外你和李山再多联络些关系,多出来的那些首级赶紧卖掉。”
“好,这就去。”
郑鹏收起账本,便匆匆离开了。
次日,汪轶鸣和李山带着这两天攒的二十五个玻璃瓶子再次来到广源典当。
“哈哈…兄弟,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儿?”
李俊满心欢喜的把汪轶鸣引进雅间;
“这两日又做了二十五个琉璃瓶子,想着俊哥这边急用,就先送过来了。”
“哈哈…让兄弟费心了,还劳你亲自送来。”
汪轶鸣一时觉得直接提出让李俊帮忙的事多少有些唐突,轻咳两声,对着满脸笑意的李俊说道;
“俊哥,不知李伯父李老东家那边的事如今如何了?”汪轶鸣一副关切的表情望着李俊;
只见李俊无奈苦笑的摇摇头,又抬手示意汪轶鸣喝茶,说道:“哎,哪有这么快能解决啊;家父这回所欠货物的窟窿实在巨大…如今真是骑虎难下啊!”
接着话锋一转,又对着汪轶鸣笑着说道:“不过这次可真是多亏了贤弟了,这一批批的琉璃瓶的送过去,可是替家父,也是帮我解决了不少问题了。”
“虽然如今家父那里天天还如走马灯一般日日催货,可是这态度却是和之前大不相同了;愚兄这儿真是要多谢兄弟你了!”
“哈哈…好说好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说着二人相视又是一笑。
汪轶鸣拿起手边茶盏,轻轻一吹,又是抿了一口;
“兄弟,虽然愚兄急需这些琉璃瓶子,但,可不敢耽误了兄弟你的军务啊。”
“哈哈…俊哥多虑了,军务之事小弟万不敢耽误;至于这制作琉璃瓶子之事,大可放心,兄弟自会量力而行;但愿别耽误了兄长和李伯父那边的事情。”
“那…那我这可多谢兄弟费心了。哈哈哈…”李俊为之一笑,也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茶;
“兄弟,这次来我这,可是还有什么事来找愚兄?”
“这…这没事还不能找俊哥了?”汪轶鸣顿觉有些尴尬,这到更不好张嘴了。
见此,李俊也察觉到汪轶鸣的尴尬之色;便开口继续说道:“贤弟,如有需要为兄帮忙的尽管开口,你帮了我和家父如此大的忙,只要愚兄做得到的,定竭尽全力。”
汪轶鸣听此,不由用食指搓了搓鼻子,叹了口气,平抚了一下情绪,轻咳了两声,笑着说道:“实不相瞒,确实有件事要劳烦俊哥帮忙。”
“哦?贤弟请讲。”李俊整了整身子笑着说道。
“是这样,兄弟呢,近期需要九十根十两制的小黄鱼,想麻烦俊哥帮忙兑换一些。”
“九十根十两的金条?”
“是,不知俊哥可有法子?当然,兄弟现在手里也有些金银,应该可以兑换七十八根。可如今却是有些急。”
汪轶鸣说完,心有期待的望着李俊,并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如果李俊答应了下来,这就又多欠李俊一百二十两金子,也就是一千二百两银子;如此相当于再次追加了六十七个玻璃瓶子;那样自己就相当于欠了李俊一百九十个玻璃瓶子。”
李俊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思索了片刻,说道:“不知兄弟何时需要?是否可以分开要?还是一次性要?”
“呃…其实这都可以;只是时日上能尽早凑齐为好。”
“如此的话…”李俊顿了顿,说道:“十日之内,愚兄给兄弟备好,你看如此可否?”
“可以可以!那就麻烦俊哥你了!”汪轶鸣连忙答应;
“其实或许尚不需十日;这样吧,愚兄尽快把金条给兄弟凑齐,到时我让陈程通知兄弟你前来兑换。”
“好,就这么说定了,多谢俊哥,如此兄弟我也在这些时日尽力多多制些琉璃瓶子,也好替兄长分忧。”
“哈哈哈…好好好,兄弟无需客气,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这便命人开始准备着。”
说着,李俊便起身对着门外喊道:“陈程,陈掌柜,葛二,葛二…”